種想法,從忍辱負重到慷慨赴死應有盡有,或許是畏懼王弋、或許是其他什麼,他的內心終究沒敢越過那條非常模糊卻不能越過的紅線。
那個愚蠢的縣令可不是什麼優秀的榜樣,而是一個純粹的反面教材,馬銘很希望親眼目睹縣令的結局。
“我覺得我可以。”
做出了決定之後,馬銘勉力站起身說道:“馬家需要付出什麼,由我一人一力承擔!”
“你擔得起嗎?”
“殿下想要誰死,我便讓他去死。這次就是個機會,我重傷歸來,一眾官員必然會以探望的名義前往我家拉攏我父親,殿下想收拾誰,我便為與其為友,為殿下提供他們結黨的證據!”馬銘越說表情越是猙獰,最後甚至說道,“只要殿下給我一個名字,對方必死無疑!”
“說得好聽。”
張合嘴上並不在意馬銘的保證,但心中已經被震撼得無以復加。
這可是馬融的馬家啊,雖然馬日磾不是馬融的嫡孫,可如今馬日磾已經被視作馬融的傳人了。
馬銘這麼做以後不可能在文人之中立足,他捨棄了自馬援以來馬家在文人之中建立的所有名聲,甚至拋棄了祖上馬服氏的榮光,當真是一個狠人。
馬銘沒有反駁張合,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張合最終嘆息道:“文人一支筆、兩片嘴,千秋萬世之後想翻身都難,你可要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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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是人,殿下是神。人是無法忤逆神的意志的,文人終究要臣服在殿下的意志之下。”
“行吧,不過我只能秘密派人將你送回去,至於能不能說服殿下,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張合給出了自己的保證。
馬銘聽完心卻沉入了谷底,張合的話看似是保證,其實不然。
秘密送回去不是為了他的安全,而是為了方便王弋在談不攏之後將他處理掉。
他很不想以這種方式回鄴城,可是他沒有選擇。
“多謝張將軍。”馬銘強撐著行了一禮,放下了一樁心事後仰面跌倒下去。
這次張合將他一把扶住,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做完一切後,張合看向典韋說道:“典將軍,你帶著使團慢慢回去吧,我便不派人護送了,畢竟軍令在身,我還有要事。”
“ 行。”
“對了,我要將那個縣令以最快的速度送回鄴城,不過縣令的家人的家人倒是不著急,勞煩你給帶回去唄?”
“為啥?俺看著他們就煩,恨不得當場弄死,還想讓我保護他們?”
“話不能這麼說,殿下肯定是需要縣令家人的,一切以殿下為主嘛。”
“這……行吧!可別指望能有什麼好待遇!”
“待遇?什麼待遇?殿下需要的是他們一家整整齊齊的死在一起,想必是不會在意你帶回去的是死人還是活人的。”
“啥意思?你說俺可以……”
“唉唉唉!我可什麼都沒說!”張合趕緊止住典韋的話頭,寫了一封給王弋的信後,出門讓親兵帶著醫士和縣令返回鄴城。
既然選擇了幫助馬家,那就不能有所遲疑。
鄴城的局勢瞬息萬變,誰知道等馬銘回去了馬家還在不在?
一切以保命優先,路上邊走邊治吧。
解決完馬銘的問題,剩下的便只有高顯的問題了。
高顯守軍將那個半死不活的縣尉救了出來,張合在審訊一番後,覺得這位更是一個傳奇。
審訊的過程中張合也遇到了和馬銘同樣的問題,就是這傢伙為什麼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呢?
後來才知道這貨根本就沒有名聲,縣尉就是個色中餓鬼,家裡十幾個、外面幾十個女人,看上了之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