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都不需要在三條河的匯聚點做手腳。只要掘開沂水,袁尚是沒有勝算的。
可這同樣有一個問題,且不說掘開沂水能淹沒多少良田。由於沂水被截流勢必會影響到泗水的流量,今年能有多少莊家可以長成?來年又要有多少百姓無水可用?
這是一個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問題,水系工程不是挖開之後再堵上就沒事兒了的。
陳登想要保的是徐州,雖然陳家是第一位的,但徐州的百姓也是徐州的一部分,他不允許有人這麼禍害。
呂岱沒有理會陳登的反對,伸出手指在地圖上畫了幾下,張遼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討厭的選擇題又來了,王弋不允許屠城,做為老人張遼很清楚是為什麼,眼下掘開沂水和屠城沒什麼分別。
可是如果眼下不將沂水給掘開,來年袁紹可就不愁軍糧了,這同樣也是個戰略問題。
張遼陷入了沉思,這件事必須考慮清楚。
陳登把手都按在劍柄上了,非常想當場剁了呂岱這貨。
呂岱倒是老神在在般不害怕,他一個手就能將陳登擺弄明白,既然陳登拿劍了,那他最多再加一隻腳。
“不行。”張遼思考片刻,否決了呂岱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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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體恤百姓,在下佩服。看來我也只能當一個親軍統領了。”呂岱沒有堅持,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莫名。
陳登聞言鬆了口氣,哪知張遼說道:“我不在乎他們生死,既然你是陳兄好友,你應該知道我和他的交易吧?”
“哈哈哈……將軍有大將之風,看來這個親軍校尉我是當不成了!”呂岱忽然兩眼放光的看著張遼,大聲說道:“想要守住下邳很簡單,只要徹底封死東門即可。以將軍麾下士卒的勇武,只需將軍鎮守東門,我與元龍各領五百士卒鎮守南門和北門,賊軍無法撼動分毫。但是想要擊潰敵軍衝出徐州卻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這裡便是關鍵!”
呂岱將手指按在了葛嶧山上,沉聲解釋:“將軍見到萬餘弓弩手,可敵軍絕不可能只有弓弩手,攻城也不可能用弓弩手。若是我,我便會搶佔葛嶧山,居高臨下可以將城中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可惜計策很好,卻有利有弊。葛嶧山山勢平緩,能夠俯瞰全城之處距離過遠,弓弩不可及。
袁譚久居下邳,對地形極為熟悉,肯定會派出少量斥候埋伏在此觀瞧我軍底細。
這也正是我們需要的!只需一員將領引軍一千埋伏于山北,敵軍攻城我軍只需守住三天即可。三天之後城內山上於午夜同時發難,平緩的山勢有利衝鋒,袁軍必敗!”
“妙計!”陳登撫掌笑道:“所謂欲要取之,必先與之。守城時我們可以顯得困難些,每次都拼盡全力堪堪擋下才好。”
張遼考慮的一下,覺得計策可行。於是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
“不!”呂岱果斷拒絕道:“將軍乃是軍中象徵,不可輕易離去。不過在下倒是一個無名小卒,不如將軍可願與我一千兵馬?”
“就這麼辦,定公今夜便出城吧。走,我去為你點兵。”
“多謝將軍信賴。”呂岱行了一禮,轉身對陳登說道:“元龍,今夜還要辛苦你加固一下東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才好。”
“是是是,呂將軍你就放心吧,我這就去辦。”陳登無奈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張遼也想帶著呂岱去點兵,結果卻被呂岱拉住,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張遼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呂岱估摸著陳登走遠了才開口說道:“將軍在兵事上眼光獨到無可挑剔,但在人心的把控上還差了一籌,我等和陳元龍可不是一條心的……”
呂岱的話有些意味深長,他真的很看好張遼。之前水攻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