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
對此夏侯淵非常滿意,人主嘛,就該有氣度,不然他們也不會服曹昂。
等到曹昂慰問完百姓,才開始和夏侯淵商量決戰的問題。
是的,就是決戰。
曹昂來這裡就不是為了防守的,他要進攻!
“主帥,這三座城池互相關聯、互相援護,貿然攻打對我等十分不利,而且妾身也不建議和西域各部正面作戰。”
眾人還在觀察地圖,曹昂身邊的一名女子卻先開口了。
夏侯淵聞言就有些不悅,這名女子年紀不大,看髮飾已為人婦。自從曹昂進城,便一直跟隨在曹昂身邊。
夏侯淵還以為這是曹昂收的妾室,少年嘛,難免食髓知味,將愛妾帶在身邊也情有可原。只是這裡是什麼地方?一個女子怎可以胡言亂語?
然而還未等夏侯淵出言呵斥,女子繼續開口說道:“西域聯軍得涼州之精華,雖然在這裡攻城數月沒有進展,士氣大打折扣。可是硬拼得不償失,最好還是使用一些計策。”
“放肆!”夏侯淵終於忍不住了,出口呵斥想要將女子驅逐出去。
曹昂見狀趕緊按住夏侯淵介紹:“夫人名為王異,乃我新任命的金城郡太守趙昂之期。夫人雖是女子身,但心懷偉岸、胸有奇策,叔父莫要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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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夏侯淵更想鬧了,王異可能是個胡漢混血,確實長得很漂亮,夏侯淵以為曹昂看上了別人的妻子,想要出言勸阻,畢竟這不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癖好。
“公子,人婦雖然風姿綽美,可是……可是……”
“叔父!”曹昂還是個雛,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他又不是他老子,哪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嗜好?
王異倒是很淡然,輕笑道:“將軍可知那甄姜?我雖不如那甄姜,可女子也未必積弱。文有蔡家才女傲視天下,武有龐氏趙娥為夫復仇,將軍就如此看不起我等?”
夏侯淵頓時無言以對,他可不可能對的上來,曹家和夏侯家加在一起他是最莽的那個,當初給曹操頂罪的烏龍被同族兄弟們嘲笑了很久。
最後還是曹昂打了圓場,行了一禮說:“夫人莫要和在下 叔父見怪,叔父多年軍旅,性子直了一些。”
見到曹昂都開始以勢壓人了,王異覺得夏侯淵可能真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便不在追究,將話題再一次引入戰爭:“主帥且看這裡。”
王異將手點在地圖的一角說道:“姑臧用水來自休屠澤,其他三城或是地下水,或是取用蒼松附近這條河水。往日裡鸞鳥還可以自姑臧取水,可如今雙方交戰,若我們在上游截住,下游只會渴死。蒼松也是一樣,此處有一片野澤,乃是蒼松水源的源頭。堵死源頭,他們只剩下張掖的地下水可以飲用。涼州夏日炎熱,六萬大軍每日消耗飲水是個恐怖的數字,就算西域聯軍習慣了沙漠,也頂不住一個月!”
這是一條絕戶計,別說一個月了,幾天不喝水人的體力就會大幅度降低。張掖的地下水確實能夠補充,但是這次曹昂帶來了兩萬羌氐騎兵,斷了聯軍的水道輕而易舉。
這下夏侯淵開始臉紅了,王異沒有說他佔據著這麼大的優勢卻苦守谷城的愚蠢,可那種風輕雲淡真的讓他臉上臊得慌,只能用自己不熟悉地形為自己開脫。
結果越開脫越臉紅,因為王異也不認識地形,地圖上畫的明明白白,人家看著地圖就把計策想出來了。
曹昂才不會去管夏侯淵如何,他讓史渙帶領五百人就近截斷附近的河流,讓曹安民帶兵三千,直接填了那片野澤,徹底斷絕蒼松的水源。
張既立刻提出了異議:“主帥,若是填了野澤,日後蒼松百姓如何生活?”
“沒有蒼松啦。”曹昂嘆息一聲,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