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軍隊便已經被鮮卑的斥候發現了。鮮卑人的反應非常迅速,第一時間派出一萬人進行了逼迫式的跟隨。
三千騎兵、七千槍盾,這樣的配置讓張遼想要罵娘。他已經讓麾下涼州出身的校尉徐平做好隨時衝鋒的準備,想要在對方沒有陣型的時候來一個回馬槍。然而三千騎兵都配了馬甲,算是介於輕、重騎兵之間的兵種。那些槍盾更是操蛋,直接將張遼剋制得死死的。
好在這支鮮卑部隊似乎在沒有得到進攻的命令,張遼到了目的地後開始安營紮寨,鮮卑人就隔著不到十里同樣佈置下了軍營。
白天兩個營地遙遙相望,夜晚雙方的斥候殊死拼殺,慘叫聲不絕於耳。
張遼召集了校尉們開始討論軍情,這種情況肯定不能耗著,他們再怎麼強悍也不是胡人,沒有鮮卑人那麼熟悉草原。第一晚他們連斥候的屍體都沒收回來,甚至戰馬都有幾頭被野狼叼了去。
張遼已經將彈汗山的情況向幽州彙報了,現在他需要想出一個破敵的辦法。
“諸位!都安靜一下!聽我說!”幽州出身的校尉董寧止住正在爭吵的其他人,“我認為還是應該以我幽州騎兵為主。對方的槍陣我們根本破不了,和他們的騎兵對沖也不划算!讓他們動起來,我們有足夠的把握將他們全部耗死。能衝能抗又怎麼樣?他們沒有遠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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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老問題。我就不明白遇到胡人有什麼可慫的?直接上去幹不就完了?你們為什麼要將胡人看得那麼強大?他們沒有你們想象得那麼厲害!”
“丁校尉,這些人不一樣。我等知道你在遼東和胡人征戰多年,可你何時見過他們有如此正規的兵種搭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往年劫掠的都是些穿著氈衣的散兵遊騎,這可是軍隊!”同為幽州弓騎兵出身的呂介反駁著丁未,他是幽州本地人,多年以來經常受到鮮卑騷擾,對鮮卑人很瞭解。
丁未聞言卻一臉不屑的諷刺:“有什麼不一樣的?烏桓和鮮卑打得有來有回,那些人總是軍隊了吧?雙方在遼東還不是一樣被我們收拾?不要老想著什麼計策,戰場拼的就是血性。我知道你們都學過一些兵法,我也學過,主公沒有落下我們這些遼東人。可你們不能捨本逐末啊,再厲害的計謀最終不還是要拼命嗎?這裡的戰爭我比你們都熟悉,計策沒什麼用,讓那些鮮卑人吃屎都比讓他們讀書容易些,他們懂個球的計策。”
“不一定吧……”角落裡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眾人看去發現一直沒有開口的校尉忽然開口了。房安寧是這一帳篷中年紀最大的一位,已經快將近五十歲了。但老頭子老當益壯、弓馬嫻熟,最終還是成功透過了王弋的選拔。
見到眾人都看向自己,房安寧沉聲說道:“你們這些後生啊,有些事情都不知道。大漢將匈奴打敗了,但也只是打敗了,真正將匈奴打跑了的其實是鮮卑人。當時匈奴一分為二,一些人投降了漢朝,可另一些好戰的人不服,還想負隅頑抗。那時鮮卑崛起,聯合多個部落將匈奴徹底趕走,也不知道趕到什麼地方去了,只留下幷州那一群欺軟怕硬的貨色。”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張遼終於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要面對的不是多個小部族組成的劫掠聯軍,而是超級部族中的正規軍隊。這些軍隊的戰鬥力和出入在遼東邊界的那些鮮卑不可同日而語,他們是真正的戰士。
“房校尉,你有什麼想法嗎?”張遼覺得還得問問老人家,畢竟經驗在這裡。
哪知房安寧苦澀一笑說道:“我能有什麼想法?我要是真有想法,也不至於四五十了只是個邊軍帶兵的校尉。”
房安寧確實沒什麼看法,不服老是不行的。年輕人可以一邊練武一邊聽課學習,他訓練了一天再去看書,一個字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