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已經打了六天了,可王弋的援軍還沒來,這就很有問題了,這只是在幽州啊,又不是跨州征戰,人哪去了呢?
趙雲已經在拼命往回趕了,他昨日剛收到訊息,溫和如他也差點將傳令兵吊起來抽,太耽誤事了。
而戲志才……戲志才在軍都,而且已經在軍都待了兩天了。
這傢伙非常陰險,他先讓人在城門口埋伏防止有人跑出來,然後讓高順用幷州人的口音詐開城門。
按理說燒了糧草公孫瓚也就敗了,可是戲志才偏不,他讓人換上了公孫瓚士卒的衣服,糧草該往前線發就往前線發,軍令該執行就執行。
這種做法要麼是愚蠢,要麼是所圖甚大。
戲志才不蠢,戲志才要的是畢其功於一役。涼州突騎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他不想以後再費力清剿。
機會很快就來了,斥候報告說李傕和郭汜不知為何關閉了營門,做出了防禦警戒的姿態,他們防的居然是公孫瓚。
將帥不和!大不和!
這是戲志才腦中的第一個想法,那麼他的攻勢就可以開始了。
刷刷點點寫了封信,戲志才說道:“來人,將這封信交到昌平田豫田太守那裡,再將高順將軍叫來。”
衛兵領命而去,不多時高順來到屋內。
“軍師各有命令?”
“高將軍,你現在就去準備,子時進攻公孫瓚大營。我會讓玄騎營為你們開路,直擊公孫瓚大帳,不要理會其他。擊殺公孫瓚之後不要停留徑直衝過去,去薊縣馳援主公。”
“可是……”高順有些猶豫:“軍師,我若帶兵走,你這裡便只剩下四千弓弩手了。”
戲志才擺擺手說道:“無妨,我不是還有軍都城嗎?”
“喏。”高順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等等。”戲志才忽然叫住高順:“走之前把那些降卒都處理掉,不要讓他們給我惹麻煩。”
這次高順沒有回答,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知道這個軍師是怎麼回事,下手非常絕,謀劃的路數都是以全殲敵軍進行的。自古有殺降不祥啊!唉……
戲志才不知道這一點嗎?他當然知道,但他需要亢奮,需要天馬行空的的思維。
房間內,戲志才摸出了一枚丹丸放進嘴裡。又偷偷拿出一個小葫蘆開啟,用其中液體將丹丸送入腹中。
小葫蘆裡面裝的是高度酒,能殺菌的高度酒,是他好不容易偷來的。
服用完後戲志才長長舒了口氣,就是這種感覺……
呵,鉛丸配白酒,戲志才啊戲志才……唉!
午夜時分。
重騎摧枯拉朽般摧毀營門,直奔公孫瓚帥帳。
高順也緊隨其後,帶領著士卒們中了進來。
然而事實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大營中空無一人。
空營?埋伏!
“御!”
高順立即命令士卒穩住陣型,防備偷襲。
可等他們來到大帳前是也沒有發現一個人,真是空營?
玄騎校尉倒是有發現,他將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拎到高順面前。
高順鼻子一皺,好重的尿騷味。
高順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戰戰兢兢話都說不利索:“我……我……”
“說!”高順拔出長劍,架在對方脖頸上。
有了長劍威脅,說話果然利索了很多:“我是一個小黃門我來傳旨責問公孫瓚為何不撤軍回洛陽而是繼續攻擊幽州是不是要背叛陛下。”
一口氣說完小黃門立刻軟倒在地哭嚎:“我就是個傳話的……將軍別殺我……”
高順卻面色一變,打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