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徐晃是劉辯手下軍隊的靈魂,那麼閻行就是這支軍隊的骨骼。
人只有在擁有靈魂的時候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前提是身體要能動起來。
如今的涼州兵原因跟隨徐晃拼死作戰是沒錯,但他們可以隨時為閻行去死。
死亡也是有差距的,徐晃顯然還沒有閻行在涼州兵之中的威望,劉辯不可能現在讓閻行出現在這種場合。
然而,不管他多麼不想,最終的決定權並不在他手裡。
男人勾起嘴角,挑釁道:“我知陛下愛將心切,但身為大丈夫應頂天立地,區區陣戰就怕了,還怎麼帶兵打仗?
他閻行不是能殺我全家嗎?如今餘下我一個,他就不想除之而後快嗎!”
“來來來!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閻行本就在附近,聞言更是怒火中燒,立即大喝,“備馬!看我去了賊將首級,為陛下出氣!”
“閻將軍……”徐晃立即想要制止,他感覺這裡面絕對有問題,但終究想不明白所以,最終只能叮囑,“速戰速決,莫要與其交談、莫要追擊、莫要中了他們的詭計。我派人在城上盯著,一旦見到城上放箭,你不論如何也要速速回城。”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見徐晃不是阻攔自己,閻行難得放緩了語氣。
不過他心中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了,這些天戰事激烈,徐晃一直親自指揮,根本沒有他發揮的餘地。
要知道徐晃指揮的可是他的手下,他怎麼能讓一個外人在自己手下面前展示?怎麼能見到手下逐漸敬仰一個外人呢?
不多時,城門緩緩開啟,閻行縱馬持錘來到了男人面前喝道:“來將通名,我不殺無名之輩!”
“你便是閻行?”男人上下打量了閻行一眼,冷聲說,“彆著急,你的對手不止我一個,他們很快就會過來,我們也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復仇之人!
放箭!”
男人一聲令下,車伕拿起弓弩對著聯軍方向射出一枚弩箭。
響箭劃破天空,聯軍之中也是早有約定,十幾騎同時打馬前來。
十幾人來到陣前排成一排也不說話,只是看向閻行的眼中充滿了令人恐懼的仇恨。
“想圍攻?以多打少?”閻行掃了一眼,根本不理會城牆上讓他回去的喊話,冷笑道,“都是一群鼠輩,無膽之徒再多又能有何用?一起上吧!”
“你以為我等和你一樣?哼,蠻夷終究是蠻夷。”男人說完不再看閻行一眼,命令車伕將他帶到騎士之中。
與此同時,立即有一人舉刀拍馬而出,喝道:“狗賊受死!”
閻行見狀一陣冷笑,連迎敵都欠奉,等著對方過來砍他。
待到斬馬臨近,達刀裹挾著寒光襲向閻行面門,只見他左手揮錘將其輕鬆彈開,右手順勢一錘擊向來敵胸膛!
兩馬交錯,戰馬倒是過去了,人卻倒飛回去,躺在地上抽搐片刻便沒了聲息。
“廢物。”閻行冷笑連連,雖然只是隨意觀瞧,他卻斷定眼前這些人武藝平庸,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所以他才不害怕讓這些人一起上。
不過場中可不止他一人不害怕,對方這十幾個人同樣不害怕,見到這個死了,另一個立即拍馬上前,與閻行戰在了一起。
只見閻行雙錘使得神妙無比,忽而舉重若輕宛若蝴蝶穿花,忽而虎虎生風有泰山壓頂之勢。
這些人確實和閻行所料不差,武藝弱得可憐,厲害的也只不過能和他過上十幾招,最弱得那個或許都不會武功,半途便跌下戰馬,被他拍馬過去活活踏死。
不到半個時辰,十幾個騎士組成的陣線便只剩下最初那個男人。
閻行舉錘喝問:“鼠輩,還不來戰?”
男人聞言卻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