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些東西不屬於他。
短暫體驗一個無法真正擁有的東西,並不是人生的額外饋贈,而是一場漫長的凌遲。
他雖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不和顧京野交往,不代表就要離開得遠遠的,像個敗走的逃兵。
晴空的飛鳥,靈魂永遠自由。
沒有人可以頤指氣使地命令他去往哪個方向。
聞潭收好包,向公司外走去。
他的電瓶車停在外面兩條街的位置,走三百米,要繞過一個拐角。
聞潭和往常一樣繞過拐角,忽然眼前一黑,被人緊緊捂住嘴巴,頭上套上了一個黑色塑膠袋。
聞潭短暫懵了一下,隨即用力掙紮起來。
然而對面似乎有好幾個人。
他的手腕被捆綁,抬起腳,整個人被強行塞進了什麼地方。
從氣味和觸感來判斷,應該是塞進了一輛麵包車裡。
聞潭心裡湧起一陣恐慌。
他萬萬沒想到,顧家談判不成,竟然幹得出這種當街綁人的事。
塑膠袋緊緊地裹在脖子上,他幾乎要窒息。
他奮力地掙扎著,又踢又踹。
對方弄不住他,低聲罵了一句髒。
他的小腹突然被人用力踹了一腳,頓時抱緊肚子,不動彈了。
他疼得幾乎要昏厥過去。
就在車門即將關上的時候,忽然外面一陣響動。
拳腳相加的悶響,更加紛亂的腳步聲,遠遠地似乎聽到了警報聲。
幾秒種後,聞潭頭上套的黑色塑膠袋被取了下來。
有人緊緊抱住了他,肩膀寬闊,氣息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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