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遇看著他,語氣輕蔑:
「你只有剛才像聞溪晨。其他時候,就像個窩窩囊囊的受氣包。」
「昨晚接到你的時候,你看起來就像個輟學打工的農民工,又黑又瘦。」
聞潭臉色通紅,咬著下嘴唇,沒說話。
他早已習慣了被拿來和小叔叔比較,也習慣了被忽視,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直白地向他表達自己的嫌惡。
他想要反駁,他考上了s大呢,雖然不如小叔叔當年的學校,但也是985呢。
他也沒有窩窩囊囊,他只是剛到陌生的城市,有些緊張,怕做錯事。
張了張口,又咽下去了。
和一個醉酒的人,有什麼解釋的必要呢。
而且小叔叔好不容易託關係讓他住在這裡,他不能搞砸了。
門鈴響了。
外賣買的藥到了。
聞潭謝過外賣員,把藥遞給沈天遇,垂著眼睛道:「你吃藥吧,我去睡了。」
轉身往樓上走。
沈天遇卻忽然用力握住他的手腕,不讓他走。
聞潭吃痛:「你,你幹什麼。」
沈天遇抬起眼睛,瞳孔漆黑地盯著他,面無表情道:「別再露出那副窩窩囊囊的表情,很噁心。」
聞潭終於忍無可忍,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跑上樓,砰的一聲摔上了門。
沈天遇手中一空,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
手心裡空蕩蕩的,殘留著剛才聞潭手腕上的餘溫。
——
沈天遇第二天醒來,頭痛欲裂。
昨晚喝了太多酒,記憶斷片,完全記不得發生了什麼。
他下樓洗漱,遇到了拿著拖把的聞潭。
聞潭抬頭看他一眼,笑著和他打招呼,笑容有些勉強,但掩飾得很好:「沈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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