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盡染沒有繼續在學園逗留。

她也沒有再給三班那群學生眼神，她明白繼續對峙也不會結果，想要解決這件事——

還是得找到自己被盜號的證據。

原主的QQ號，確實沒有任何被盜號的痕跡，沒有安全中心的異常登入通知，也沒有被髮布什麼小廣告……

彷彿有股神秘力量，在那個時間，突然用自己的號在班級群裡釋出了考試洩題，然後又消失不見……

當然，江盡染知道，她要相信科學。

神秘力量定然是不存在的，十有八九就是被盜號了。

但是，要怎麼找出盜號人呢？

江盡染一邊走出學園，一邊撥通了校長的電話。

校長還在等她的說法。

電話被接通後，江盡染率先出聲，“校長，您好。這件事，希望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調查清楚……我沒有推卸責任……”

“請你再等待一下，也請先別告訴我的媽媽和哥哥……”

……

和校長的通話結束後，江盡染又馬不停蹄地趕回了江家。

江玉煙並不在家。

江越寒想必正在臥室休養。

江盡染徑直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剛關上房門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她急忙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螢幕上跳躍著江初霽的名字。

看來，是律師那件事有結果了。

江盡染接起了電話，語調微微上揚，“喂，哥哥……”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做什麼吧。”江初霽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染溼了的羽毛。

“知道。”江盡染乖巧點頭，眼睛裡湧出幾分期待之色，“戚懷素的事，是不是有進展了？”

“嗯。”江初霽輕輕地應了一聲，這聲音淺淺淡淡的，彷彿沒什麼情緒。

“怎麼？”江盡染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她微微皺起了眉頭，“事情的進展不順利？”

江初霽卻輕輕地笑了一聲，“我聯絡到了戚懷素——”

“但是，她拒絕了。”

男人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聲音透著股輕快，似乎並沒有因為被拒絕而生氣。

“拒絕？”

江盡染倒是有些意外，她下意識地皺起眉頭，眼睛裡生出幾分訝色。

戚懷素竟然會拒絕江初霽……

江初霽也算是大人物一枚，戚懷素敢拒絕，說明她自己也挺有底氣。

看來戚懷素這個人，也絕不簡單。

“雖然她拒絕了，但是——”江初霽的聲音繼續響在耳側，“如果我想，我也有手段能讓她答應……”

“什麼手段？”江盡染沒怎麼思考，直接脫口問道。

江初霽的聲色彷彿染了幾分笑意，“嗯，不告訴你。可能會有些殘忍……我打電話來只是想問問你——”

男人的聲音陡然低沉下來，像是夾了幾分冷氣，“需要我，用手段把戚懷素帶到你面前嗎？”

“如果需要……”

“我暫時不需要了。”江盡染抿了抿唇，突然出聲打斷道。

江初霽沉默了一瞬，很快他便開口，語調不解，“怎麼又不需要了？”

江盡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確實很想請戚懷素來幫助陸庭深，但也不是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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