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儘管不該迷信,但把求來的符袋丟了,總感覺不是什麼好兆頭。
正想著,床上的手機一陣響動。
向野朝螢幕上投去視線,是一個歸屬地為a市的陌生號碼。
電話接通,對面是一個幹練成熟的男音,「請問是向野嗎?」
向野猶豫著,坐直了身,應聲道,「是。」
「你好,不知道俞遠有沒有和你提過我,我是許定安。」
天亮得越來越晚,燈光通明的教學樓,讓人一時分不清是清晨還是深夜。
向野到教室的時候,同桌已經坐著人。
他把雙肩包放在桌上,拉開椅子。響動讓俞遠從早讀的筆記上抬起頭來,少年俊逸的臉在深黑色毛衣的映襯下更顯精緻,眼神乾淨澄澈,像一顆欣欣而生的芽。
太美好的東西,總是容易讓人生出採擷和攀折的邪念。
向野怔了怔,心中暗罵自己大清早就思想混濁,收回視線,順勢坐下,「這幾天都沒在公交車上遇到你。」
「最近幾天都開車,方便去醫院。」俞遠回復道。
「哦,梁奶奶好點了嗎?」
「今天就出院了。」俞遠道,「我下午過去接她。」
向野低低「嗯」了聲,抬手拉開雙肩包的拉鏈,取出符袋遞向俞遠,「對了,昨天去爬山,給你帶的。」
俞遠看見那樣式熟悉的符袋,瞬間就聯想到前一天晚上林夏說的那個人,一時忘了伸手去接。
「怎麼,不喜歡吶?」向野臉上訕訕,約莫是覺得這樣的行為確實有些少女,解釋道,「昨天上山祈福的人很多,雖說是有點迷信,但就當是個祝願,也沒什麼……我原本求了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丟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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