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洗漱完後,躺在床上。
她腦海裡一直回想起車長明看她的眼神。
那眼神裡,是震驚。
難道他認識微瀾?
但微瀾不認識他啊。
單方面認識?
他為何會震驚?
難道他知道微瀾死了?
連微瀾的未婚夫以及孔璽都無法確認是死亡,只當是失蹤找不到才不得不承認是死亡。
他一個外人,如何知道微瀾已經死了?
蘇曉瞬間彈坐起來,微瀾不會是他派人殺的吧?
想到這兒,蘇曉感覺汗毛直立,脊背發涼。
車長明權勢滔天,她如何調查他?
如今她在明,他在暗,她隨時都有危險。
想到這兒,她迅速翻開手機點開天貓,下單了一系列防身工具。
下完單後,她那顆緊張的心稍稍安穩了些。
她緩緩躺下去,陷入沉思。
車長明殺微瀾的動機會是什麼?
是微瀾撞破了他受賄的場景?
或者是掌握了他受賄的證據?
不可能吧,微瀾說不認識他。
蘇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算了,現在推測也只能徒增煩惱。
到底事實如何,只能看後續事情的發展了。
如今她勢單力薄,必須找個大樹抱著才好啊。
否則,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兒,她腦海裡又浮現出秦懷瑾的身影出來。
哼,這棵大樹就算了吧!
歪脖子大樹!
側過身,她拉出床頭櫃第一格的抽屜。
裡面是她在那條河裡撿的石頭。
她將它們拿出來,放在手心。
對著這幾個石頭,她自言自語道:“你們幾個小傢伙說說,我要不要砍了心裡的這棵歪脖子樹?”
她拿著那顆雪白的石頭,開啟床頭的檯燈。
在臺燈的照射下,這顆白石頭閃著光澤,顯得越發好看。
“你說呢?白小妞。”
她用拇指摩挲著這顆白石頭。
腦海中想象著露營那天的場景。
其實她的心裡已經給出了答案。
哪怕秦懷瑾如此戲弄她,如此狠心決絕地拒絕她,她仍不願死心。
在她的心裡,他仍像藤蔓般纏繞在她的心間,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依然愛著他,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想起今晚張叔叔縫傷口的場景。
蘇曉忽然間想起當初給秦懷瑾縫傷口的場景。
那時,她那兒只備了少量的麻醉劑,根本不夠。
他疼得臉色煞白。
不停慘叫。
再後來,追殺他的人尋聲而來。
蘇曉靈機一動,便學著男女之間愛.愛的聲音,叫了起來。
那些追殺他的人,這才遠離了他們的屋子。
讓他躲過了一劫。
蘇曉看到當時秦懷瑾的臉色,雖然由於疼痛而慘白,可聽了她的那些叫聲,竟泛起紅暈來。
她當時尷尬至極。
低頭繼續認真縫針,輕聲解釋道:“我不這樣叫的話,你早被他們給抓了。”
秦懷瑾忍著疼,聲音有些嘶啞,“謝謝。”
蘇曉淡淡道:“醫者仁心,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希望你從今以後,戒掉惡習,但行好事,別再被追殺了。”
秦懷瑾痛得閉上眼睛,微微點著頭。
蘇曉想來,他秦懷瑾也算硬漢一條,要是換做別人,估計早就痛死了。
回憶著往事,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