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見他在那張紙上籤好他的大名後,拿過來一看。
這簽名還真有秦懷瑾的個性,張揚得不可一世。
她將那張紙小心翼翼地揣進裙子的口袋裡。
“好了,有了這張紙條,你以後想辭退我就無效了。”
“說好了,有且僅有效一次!”秦懷瑾強調了一下。
“好的,知道了。”
雖然只有一次有效,不過對於蘇曉來說還是天大的好事。
既然他這麼爽快,那她也得盡心辦事才行。
她起身,準備去拿醫藥箱。
秦懷瑾又伸出手去拽緊她的胳膊,“你想幹嘛?”
蘇曉微微一笑,拂開他的手,“我還能幹嘛?去拿醫藥箱,給你換藥唄!”
“哦。”秦懷瑾這才鬆開了她的胳膊。
去拿醫藥箱時,蘇曉心想,雖然去陸離島的願望泡湯了。
可是,她腦子裡竟蹦出了一個更長遠的打算。
要是她能成為秦懷瑾的戀人,以後不是想去就能去嗎?
目光放長遠後,她的心室裡似裝滿了燦爛的陽光。
嘴角不覺輕揚,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格局。
格局開啟,自然心胸開闊,不計眼前得失。
蘇曉將醫藥箱拿過來放到茶几上,開啟蓋子。
她坐在沙發上將秦懷瑾被包成小白粽的手指託在掌心。
拿起小剪刀,小心翼翼地將他手指上的紗布剪斷。
秦懷瑾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此刻,他的手指似乎能感受到她撥出的氣息。
那是一種久違的感覺。
曾經王依然給他換藥,也是這般小心翼翼。
他肩上的面板,也能感受到她撥出的氣息。
那氣息似羽毛拂過他的心裡,弄得心裡癢癢的。
但那感覺很是舒服,讓人很是安心。
蘇曉輕輕地剪掉紗布,最後只剩與傷口黏在一起的一長條紗布。
這層紗布必須去除,否則傷口很難癒合。
而且碘伏也該擦乾淨,免得色素沉澱。
“昨天給你處理傷口被你罵了,我回去反省了一下,後來看了一些如何處理外傷的影片,影片上說你這個碘伏和粘著的紗布需要處理掉。”
“那你就處理吧。”
蘇曉用棉籤粘上酒精,一點點擦掉了昨天黃色碘伏的痕跡。
“你忍著疼,我要給你去除與傷口黏合在一起的紗布。”
“嗯。”
蘇曉仍用酒精打溼棉籤,準備用沾了酒精的棉籤將紗布打溼。
秦懷瑾一看,伸出左手一攔。
“你還想整我?這沾了酒精的棉籤怎麼能再放到我傷口上!”
蘇曉一臉無知的表情。
“那怎麼辦?你這紗布不打溼很難去除掉,又不能用水弄。”
秦懷瑾眼裡佈滿鄙視,“醫藥箱裡有無菌生理鹽水。”
蘇曉伸手拿出醫藥箱裡的無菌生理鹽水,將棉籤打溼,“沒想到你還挺懂。”
“要是不懂,豈不是又被你給折磨?”
蘇曉將打溼的棉籤輕輕粘在那一長條紗布上。
不一會兒,她小心翼翼地將這小塊紗布給揭了下來。
又用沾了無菌生理鹽水的棉籤,將傷口周圍處理乾淨。
這傷口還是有一點兒深。
不過幸好秦懷瑾體質好,新陳代謝也旺盛。
秦懷瑾見她給他處理傷口的模樣。
又不覺想起了王依然。
於是他將頭靠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睛,盡力不去看蘇曉。
蘇曉低頭吹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