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大伯家吃殺豬菜的時候,蘇玲剛夾了一塊肉放嘴裡還沒嚥下去,就聽到剛剛回來的大堂哥說:“你們知道嗎?林柔兒殺人了!”
蘇玲心裡一驚,連忙問道:“啊?她真敢殺人,死的是誰?”
看到小堂妹震驚的表情,蘇景然的八卦欲得到了滿足,他繼續補充道,“沒有,不過她繼父被她給砍了一刀,很深,都見骨頭了,血呼啦啦的往外冒,何大夫已經趕過去了,林柔兒也已經被徹底的控制住了,現在就關在大隊部。”
林柔兒當時其實真正想砍的是她娘,因為她對這個母親充滿了怨恨。在她看來,母親為了自己後生的小兒子,竟然拋棄了自己,這讓她無法原諒。
多虧她繼父上手攔了一下子,林柔兒那一下子可是衝著她孃的脖子去的,要沒有她繼父攔的那一下子,她娘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
現在蘇玲她大伯正在大隊部焦頭爛額的和其他大隊幹部開會商討這事怎麼辦呢,是不可能回來吃這頓殺豬飯了。
蘇玲大伯母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厭惡的說道,“真是的,早不搞事,晚不搞事,非得今天搞事情,這種人就應該把她拉到農場去勞改。”
聽到大伯母這話,蘇玲一臉的贊同,“伯母說的對,這種危險分子就是應該把她拉到農場去進行勞動改造。”
如果要是其他人家裡發生這種事情,蘇玲肯定會同情,但林柔兒家,那還是算了吧。
她可沒忘記今天林柔兒可是奔著要殺自己的目的來的,要不是她物件及時趕到,恐怕今天受傷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這裡蘇玲心虛的看了一眼她娘林美娟,家裡人還不知道自己今天差點出事了呢。
為了不讓家裡人擔心,蘇玲把這件事情瞞的死死的,答應了好多喪權辱國的條約,物件才答應幫自己買下來。
收回目光後,蘇玲又咽了咽口水,好奇的問大堂哥,“大伯怎麼說的?要不要報警?”
蘇景然喝了一口水,回答道,“正在開會討論著呢,不過應該是不會報警的,具體是什麼處罰就不知道了。”
這邊大隊部。
會計憤怒地一拍桌子說,“猖狂,太猖狂了,像這種人就應該報警,讓她去農場勞改。”
村會計家裡面也有著重男輕女的傾向,所以他並不覺得林柔兒繼父對林柔兒有什麼不好,像林柔兒每年都有新衣服穿,村裡面很多親生的兒女穿的都沒有林柔兒好。
結果林柔兒就這麼對自己的父母簡直是畜生。
至於所謂的包辦婚姻,村會計更是不以為然。在他眼裡,林柔兒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繼父和母親含辛茹苦地將她養大成人,可她竟然僅僅因為婚姻這點小事,就想要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和繼父下毒手,這怎麼能行?簡直天理難容!
一旁的王支書吧嗒了一口菸袋鍋子,深吸一口氣後,將那口煙緩緩吐了出來,形成一個大大的菸圈,然後才慢慢悠悠地說道:“這個包辦婚姻還是不對的,還是咱們大隊的工作沒有做到位啊!”
婦女主任苦笑了一聲,無奈的道:“這我們也沒辦法,勸過她們家好幾次了,人家也不聽我們的。”
當初林柔兒死活不願意嫁的時候,婦女主任專門跑他們家好幾次,苦口婆心的勸兩人,結果林柔兒他娘卻直接讓婦女主任幫她把這件事情解決了,讓女方家裡不要鬧了,或者是幫他們家把彩禮給出了。
婦女主任聽到這話都要氣笑了,幫他們家把彩禮出了,臉可真大。
至於說服女方家裡,那女方家裡面都是一群潑皮無賴,瞅準這個機會獅子大開口,就等著坑林柔兒他們家一筆蓋個新房給倆兒子娶媳婦兒呢,婦女主任當然也說服不了他們。
最後林柔兒還是被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