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一點都不希望小妹嫁給賀鈞川,畢竟要是賀鈞川回不了城,那小妹就要跟他在鄉下呆一輩子了。
而要是他回了城,京市離東北這麼的遠,以後小妹嫁人之後,兄妹兩個想再見一面都難。
更別說小妹被賀家人欺負之後孃家人無法上門去給她撐腰了,賀鈞川家裡情況又那麼複雜,小妹又這麼的單純,他實在是放心不下來。
想到這裡,蘇建安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正在跟賀鈞川竊竊私語的蘇玲一眼,心裡犯起了嘀咕:這丫頭咋就這麼倔呢?
蘇玲立刻接收到了四哥眼神裡的訊號,還以為四哥是在替自己惋惜。
不過蘇玲才不會去跟三哥看好的那個男人相親呢,哪怕沒有賀鈞川,她也不想嫁給這樣的城裡人。
畢竟她以後可是要參加高考的,而且那個男的自己只是個還沒有轉正的臨時工,家裡面負擔又那麼重,下面那麼多的弟弟妹妹要養。
除了有一個城裡的戶口之外,他可以說是要啥沒啥,她要是真嫁過去,那不得既當嫂子又當媽,還沒生孩子呢,就要開始拉扯一大堆孩子了。
她自己的孩子都不想帶呢,更別說給別人帶孩子了,而且想想那種家庭,嫁進去之後肯定要洗衣做飯,啥都得幹,想偷懶是絕對不可能的。
哪怕婆婆承諾了嫁進去之後會把工作給她,那蘇玲也是不幹的,這完全就是賠本買賣嘛。
“哥,你還走不走了?再不走天都黑了。”
蘇玲不耐煩的對蘇建安道。
她還打算去水庫那裡看看林月茹到底有沒有出現,吳彩英帶來的訊息是不是真的呢?
如果林月茹真的出現在了北河,那就說明吳彩英肯定是重生者沒跑了,當然也可能是穿書者,但蘇玲是不願意相信自己這個世界只是一本書罷了。
所以她就假定吳彩英是重生者了。
在被蘇玲催促之後,蘇建安不得不跟看大門的大爺結束了聊天,然後幾個人就開始往汽車站趕,打算坐客車回家。
路上,蘇建安仍然不死心的當著賀鈞川的面揣著明白當糊塗,壓低聲音,小聲的勸蘇玲,“小妹,我跟你說,我們廠裡面還有很多都還未婚的單身青年,這個你看不上,我們可以再換一個相親。”
“你當物件是豬啊,可以說換就換。”蘇玲白了蘇建安一眼道。
“那又咋滴?反正咱廠那麼多優秀青年都排著隊等你呢,妹子你又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呢?”
說到這兒,蘇建安還挑釁地看了賀鈞川一眼,他這話就是說給賀鈞川聽的,意思是你對我妹子好點,不然,我分分鐘給我妹子換個比你更聽話、更疼老婆的男人取代你。
賀鈞川沒有反駁蘇建安,而是用他那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小姑娘,一米八的大高個被蘇玲看出了滿臉的委屈。
蘇玲立刻心疼了,“好啦阿川,你放心,我才不會找別人呢,有你一個就夠啦。”
被蘇玲安慰的賀鈞川眼裡閃過一絲波動,酸澀的內心也稍微平靜了些,不管怎樣,只要小姑娘一直站在自己這邊就好。
其他人都無所謂。
此時,蘇建安聽著牙都快酸掉了,“你們兩個能不能別這麼膩歪?這大庭廣眾的,稍微收斂一點。”
他剛想給賀鈞川這個妹夫上一課,讓他有點危機感,對自家小妹好點,結果這一課還沒上完,就被自己親妹妹給拆臺了。
蘇玲哪知道她四哥的真正用意,胳膊肘往外拐的她安撫好心靈受到重創的物件之後,立刻用八卦的眼神看著四哥蘇建安,反客為主地問道。
“哥,你廠裡有沒有什麼大姐大娘之類的給你介紹物件啊?”你剛才不是拿這個為難我物件嘛,我現在給你拋回去。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