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若真是如此,濮安懿王定不敢因靈壽縣主去冒險的。”
王鞏認真想了想,繼而點頭道:“你說的極是,雖說濮安懿王偏疼靈壽縣主,可他總不能心裡只記掛著靈壽縣主一人,不管旁的孩子死活吧?”
“若鉅鹿郡公真的被立為太子,那可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好事啊!”
“雖說如今看來鉅鹿郡公被立為太子的可能性最大,可說起來,官家的侄兒卻是多的很,若他德行有失,只怕這太子之位就與他徹底沒了關係。”
蘇轍腦海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來。
當然,這法子若無官家默許,他也不敢施行:“不知定國兄可知道鉅鹿郡公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今的鉅鹿郡公被官家任命為右衛大將軍、嶽州團練使,平日裡當差並無任何差錯,卻也無出挑之處。”王鞏提起這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郡公來,是想了又想:“可若說起來,他的性子是最像官家的。”
“也正是如此,所以才得官家喜歡。”
“當然,他是真的性情如此還是裝的,那就不得而知。”
蘇轍輕輕笑了笑:“不管是裝的也好,還是真的也罷,這對我來說都是好事。”
這就說明鉅鹿郡公與官家一樣,是個講道理且心懷仁善的。
王鞏瞧見他這樣子,原打算打趣他幾句的。
畢竟這靈壽縣主模樣不錯,身份尊貴,也就性子驕縱了些,若鉅鹿郡公真被立為太子,那蘇轍也跟著平步青雲。
話都到了嘴邊,他還是嚥了下去。
蘇轍哪裡是這樣的人?
蘇轍道謝之後就回去了。
不出兩三日的時間,靈壽縣主想要嫁給蘇轍一事就傳遍汴京每一個角落,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便是這件事有蘇轍在後頭推波助瀾,但他也是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會傳播的這樣快。
身為蘇轍摯友的歐陽發自也知道這件事的內情,笑道:“……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就連我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聽說了這事兒。”
“你可不知道,如今你是汴京小娘子心中最屬意的人,不知道多少人都盼著你能與史小娘子退親,日日盯著你的動向,如今見你這塊肥肉被靈壽縣主盯上,還隱隱有逼迫之意,你覺得那些小娘子能答應嗎?”
“至於靈壽縣主,雖說她性子很是囂張跋扈,可你卻不知,因她父兄的關係,不知道多少人想求娶她,妄圖能一步登天。”
“你也好,靈壽縣主也罷,都是汴京的香餑餑,這事兒剛出點風聲來,自是傳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蘇轍苦笑道:“如此一來,這對我來說倒是好事了。”
他只盼著鉅鹿郡公能早日聽說這事兒。
遠在嶽州的鉅鹿郡公是在第三日聽說這件事的,當即也顧不得公務繁忙,連夜駕馬就趕回了汴京。
等他到汴京時,這件事已呈現不可控之勢。
鉅鹿郡公趙宗實回汴京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書房而去,他一推門,就看到了坐在書桌前愁眉不展的濮安懿王。
說起來,濮安懿王比起前幾日更覺頭疼。
如今他是進不能進退不能退,騎虎難下,一看到臉色沉沉的兒子下意識道:“……你,你怎麼回來呢?”
“我若是再不回來,父親難道真的要將靈壽嫁給蘇轍嗎?”趙宗實是風塵僕僕,如今卻是什麼都顧不上,甚至連茶都沒時間喝上一口:“您可知道眾人是怎麼說我,說我們一家的嗎?”
“眾人都說這太子之位八字還沒一撇,我們全家就張狂的沒邊了,若來日官家真將我立為太子,只怕我們連官家都不會放在眼裡。”
“今日是靈壽瞧中了別人的未婚夫,明日呢?若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