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想著嫁誰不是嫁,不如在汴京選個最好看的男子。”
“你放心,我不僅不會嫌棄你身體不好,更是有不少嫁妝,娶了我,你一點都不虧……”
周遭百姓頓時笑出聲來。
蘇轍神色依舊不變,直道:“多謝小娘子抬愛,只是我並無另娶的打算。”
這話說完,他轉身就走。
誰知他剛走沒兩步,就看到了在一旁看熱鬧的王鞏,不免笑道:“定國兄可真是杏花樓的常客啊,幾乎我每日來都能見到你。”
王鞏只道:“誰叫杏花樓的菜在汴京是一絕呢?也幸好我今日來了,若是不來,可就看不到這樣一出好戲!”
“這小娘子看樣子對你是一往情深啊,聽她那意思,似是要將嫁妝銀子都給你!”
“這等好事,尋常人可是做夢都夢不到的。”
他跟在蘇轍身後走了幾步,饒有興趣回頭打量了那小娘子一眼,見那小娘子被人攔著門口,眼眶通紅通紅的,聲音低了低,道:“你可知道這小娘子是誰的女兒?我想,若是你知道了,也許會後悔方才回絕她的話。”
蘇轍一聽這話, 腳下的步子一頓:“聽你這話中的意思,這位小娘子是大有來頭?”
王鞏點了點頭。
蘇轍笑了笑,道:“即便如此, 我也不會後悔的。”
“即便她身份再尊貴, 模樣再出眾,家中再富庶,可也會有人條件更優於她, 若是那些人都有此意, 我要見一個娶一個?難不成在你心中,我是這樣的人?”
“我們蘇家更是沒有這樣的規矩!”
說到這裡,他卻不免有幾分好奇道:“敢問定國兄, 這小娘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王鞏這才道:“這小娘子乃是濮安懿王最小的女兒靈壽縣主。”
可憐蘇轍來汴京的時間並不長,光是弄清楚朝中一些大佬就已很費力,如今聽到濮安懿王的名頭只覺有幾分熟悉,卻對其來歷並不清楚。
王鞏提醒他道:“你不知道濮安懿王, 總該知道鉅鹿郡公吧?”
蘇轍點了點頭,遲疑道:“聽定國兄這樣一說, 我倒是有幾分印象,難道這位靈壽縣主是鉅鹿郡公的妹妹?”
王鞏點了點頭。
如今他們兩人已行至二樓包廂, 他一低頭就能看見樓下的靈壽縣主,靈壽縣主臉上掛著淚,一副十分傷心的樣子。
他忍不住打趣道:“如今你若是後悔, 還來得及。”
蘇轍堅定搖了搖頭。
他也知道王鞏為何會開這樣的玩笑,說起來濮安懿王與靈壽縣主並無多大來頭, 有來頭的是鉅鹿郡公。
鉅鹿郡公名叫趙宗實, 二十五六的年紀,看著是平平無奇, 可從前卻養於曹皇后膝下。
畢竟官家無子不是一日兩日,想著將鉅鹿郡公過繼到自己名下,可是鉅鹿郡公剛進宮沒幾年,官家的親生兒子豫王趙昕出生,他又被送回到濮安懿王身邊。
只是可惜,豫王趙昕並沒有平安長大。
如今官家年紀大了,膝下無子,眾人都說這位鉅鹿郡公被立為太子的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