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個幕僚,那幾個幕僚暗中也替他出了不少主意,直說王安石聰明絕頂,哪裡會想不出辦法來?不過是明哲保身,不願出頭罷了。
鉅鹿郡公將這話聽了進去。
故而他對上王安石時面上並無多少幾分笑容,甚至還有怨懟:“王大人不是說越是這般時候你我越是要保持距離嗎?怎麼這時候突然叫我過來?”
王安石捂著嘴角,道:“事情緊急,我也顧不上什麼,今日將你叫過來只是想提醒你幾句。”
“想必這些日子‘恨山’所做的文章你已知曉,更清楚背後之人是蘇家兩兄弟,我也知你定會不平,覺得委屈,可越是這時候越是不能被怒氣衝昏頭腦,旁人怎麼說不重要,甚至官家略有幾分懷疑你也不要緊,等著過些日子,官家見你無所動作,自會將戒心放下……”
他對鉅鹿郡公說了一籮筐的話。
可惜。
到了最後,鉅鹿郡公聽進去的卻沒幾句。
走出王府大門時,他更是臉色沉沉。
憑什麼?
憑什麼他一直要忍讓?
還有,王安石知不知道,若這些流言蜚語傳到宮中,傳到官家耳朵裡去了,官家當真了怎麼辦?那他豈不是要與儲君之位無緣?
鉅鹿郡公從小就是個耳根子軟的,從前聽他父親的,如今聽王安石的,就算真的是心中不憤,也只是坐在書房裡砸東西解氣。
很快,有個幕僚求見。
這幕僚名叫史如玉,雖名字儒雅,但整個人長得卻是五大三粗,滿臉橫肉。
一開始,鉅鹿郡公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登基為帝。
翌日在杏花樓用飯時,就看到了這個厲害的史先生。
史先生說起朝中大事,說起自己的見地是面面俱到,鉅鹿郡公只覺這人是老天爺饋贈給自己的禮物,幾次登門相請,這人才答應為他所用。
再後來,他更是發現這人能文能武,很是了不起,如今這人已成為他麾下最得臉的幕僚。
如今他更是道:“快請史先生進來。”
史如玉很快就進來了。
他身上穿著長衫,即便都快一個月,他仍覺得不習慣,可想著蘇轍的話,還是裝腔作勢道:“我聽說郡公剛從王府回來,似不大高興的樣子,所以過來看看您。”
他如今雖叫史如玉,但本名卻叫史吉,又叫史無奈。
兩三個月前,史無奈想著蘇轍近來的日子不好過,想著小時候對蘇轍的承諾,若有朝一日,蘇轍當了大官,他就在蘇轍身邊保護蘇轍——他從未有一日忘記小時候的承諾。
正好家中日子好過,雙親健在,妻子能幹,孩子也長大了,他便寫信告訴蘇轍自己即將前來汴京一事。
誰知他在半路上就收到了蘇轍的來信,請他幫自己一個忙。
這話說的……他們之間這樣好的關係,哪裡用得上這樣見外?
甚至當他聽蘇轍說要自己偽裝成幕僚後,生出十二萬分的興趣來,給自己取了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名字。
但沒幾日,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