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凌卓並不懼怕妖王,皇伊賢略一遲疑,便自腰間解下一個方形玉墜似的物什,為她掛在脖子上:“這個,你戴好它便不敢傷你分毫。”
妖王見他如此不禁瞪大了眼,揉了揉眼睛,仔細觀瞧才敢確認,那個玉墜看上去雖然小巧,但確實是皇朝君王歷代傳承的鎮國玉璽,上面可是有震懾百妖的禁制,連全盛時期的他也不敢硬碰硬。
這小子如此輕易給了這個小娃娃,這娃娃如此被看重嗎?
“她既然是你們皇朝的神女,自有聖使護衛左右,你那玉還是收起來比較好。”妖王似是好意提醒。
聞言皇伊賢動作一滯,並不理解他所說是何人。
妖王抬爪對著虛空彈出一道光線,隨後一陣煙霧浮起聚集在一起,再散去,一道雪色長袍的白髮男子浮現身影。
沒料到這裡還有旁人,皇伊賢抱著凌卓又後退幾步。
真是開眼了,凌卓此時嘴巴張的大大的能塞下一個雞蛋,今天見了能說話的狗,還見了憑空浮現的人,啊,說是人好像也不太對,對方外表是人,長的極致的俊美,面板甚至發出淡淡的熒光,頭上竟然長了角。
“聖佑?!”把人打出來的妖王看清此人卻是很震驚:“怎麼會是你?怎麼還能是你?那麼她是?”說著看了凌卓一眼。
這話說的沒頭腦,皇伊賢和凌卓只能冷眼旁觀。
那人斜睨了眼凌卓淡漠的吐出:“她不是。”
妖王有一瞬間失望,而後緊張的站起身,追問:“皇皓雪當年進入應天門後發生了什麼?!”
“與你無關。”聖佑淡漠,沒有直接回答。
愛搭不理的聖佑並沒有讓妖王有任何不滿,二人似乎認識已久,早知對方秉性,並沒有一觸即發的爭鬥。
妖王定定的盯著聖佑,半晌,嗤笑一聲,似是自嘲:“是了,與本王無關,但與你似乎也無關,你還能做護佑使,便說明連你也被踢出了局外。”
聖佑並未反駁,面色無波,似是糾結了好久,終是對著凌卓緩緩單膝跪地,垂首:“靈主。”
對此若是以往定然會對聖佑嘲笑一番,但眼下妖王並未覺得好笑,神色間籠上了一抹暗淡。聖佑易主,凌卓又不是她,那麼恰恰證明皇皓雪已經不在這個世間了。
往事終是如風消散,再無可續的機緣。
凌卓與皇伊賢對視一眼,二人旁聽的一頭霧水,完全不懂妖王他們二人之間的話是什麼意思,皇伊賢勉強聽懂與自己阿姊去向有關,但他知道即便是去追問,這他們二人也不會告訴他什麼,因為聽起來連他們都不知內情,只是服從者。
凌卓眼看單膝跪地的白髮男子,有些不太習慣的向皇伊賢懷裡縮了縮,小聲問:“哥哥,他為什麼要跪拜?靈主是誰?”
皇伊賢也不知此人來處,他從未見過他。
“他是在拜你呀小丫頭。”妖王的聲音懶洋洋的傳來,帶著幾分戲謔的味道:“麒麟乃聖獸,聖潔純淨的很,不會輕易跪拜哦。”
凌卓愕然不解:“麒麟?聖獸?他嗎?”
妖王點頭,前爪抬起優雅的撥弄了下前額的白毛,拋來一個媚眼:“倫家可是先結識你的,你認倫家做小狗狗可是比這麒麟早哦。”
凌卓見它爭寵的模樣不禁唇角抽動,什麼情況,突然間蹦出來了妖王和聖獸,她努力嚥了口唾沫,艱難開口:“你們不必如此…我定一視同仁。”
“不行,不能一視同仁。本王可是九尾妖狐,本王才是最重要的那個。”妖王不幹,直接從軟榻跳了下來,走到聖佑附近,下一秒一陣煙霧騰起,緩緩散去時,一身紅袍袒露胸前,掛著一串誇張的珠石的男子便站在眼前,若非他變身不徹底,耳朵還是立在頭頂尖尖的模樣,凌卓實在沒辦法將他和剛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