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相攜入席,見鳳雲鶴神色已如以往一般風輕雲淡,潘非魚與賀東陽對視一眼,方都輕輕舒了口氣,殿下如今的心性遠比曾經強大。
凌卓入席後,便執了杯盞,笑著先壓了壓手:“不要站起來,都坐著,今日都是好友沒有君臣。”
眾人笑著坐回原處,端了酒聽她說話。
“各位親愛的,摯愛的小夥伴們,凌卓第一次在自己家招待各位,多有不周之處,還請見諒。當然,這只是客套話,若是真的有不妥,那也便如此吧。”凌卓一仰首飲盡了杯中酒。
“怎麼喝那麼急?”鳳無雙吐槽歸吐槽,痛快跟了一杯。
明月飲的果汁,倒是也跟了一杯。
幾個男人自是不會拒絕喝到子釀的機會。
凌卓示意侍女滿上,而後又舉杯,語氣清脆悅耳動聽:“相識近十載,各位都是我凌卓在這個世界的至交好友,承蒙各位不離不棄,多謝各位關懷照顧,若非有各位相扶相助,我也撐不到如今這一步。在此以凌卓自身飲酒答謝,不必跟杯。”
她說罷又飲盡一杯。
明月蹙眉,伸手攔住了她又讓侍女蓄滿杯盞的手:“阿卓,你喝的太急了,可是有何事?”
“沒事明月,我準備去花城玩一玩,或許還要出趟遠門,所以想和大家說說心裡話。”凌卓清醒理智的笑著握了下明月的手:“我曾在夙歌還朝的慶功宴上徹底喝醉過一次,以此可測我酒量還可以,這幾杯不打緊。”
明月見她提及夙歌也是神色如常,便鬆了手,問:“怎麼忽然想去花城?要去哪裡出遠門呀?”
“你們都說花城很好呀,如今哥哥肯讓我出宮遊歷,我自然要多走一走。日後不能常聚,我可是得先和你們說一聲的。以免再見時被你們算舊賬。”凌卓寬慰明月。
明月點點頭,不疑有他,她自有身孕便懶得動腦子,阿卓說無事那肯定無事。
“這杯酒,是我祝大家身體健康,事事順遂,和樂美滿。”凌卓仰首一飲而盡,而後讓人呈上來數個錦盒,一一放在眾人手邊。
“這是什麼?”鳳無雙意外她還給發錦盒,好奇的問著便開啟來看。
只見黑色的絲絨一般的布料底託上放著一串手鍊,由顏色銀白熒亮的金屬包裹著透亮清澈的天藍色鑽石打造,一顆顆豆粒大小,環繞中間是顆棗核大小的鑽石,中間鏤空似有紅色的液體被封印其中,輕搖會隨之晃動,而下方開口處下方則是墜著小拇指甲大小的月牙狀的玄鐵。
潘非魚與賀東陽的則是墜子腰間的圓環形狀的墜子,其中也封閉了些液體,下面墜了穗子,拿在手中方發覺穗子中間還掛著一樣的月牙玄鐵。
“這是…何意?”幾人不解。
“這裡面是我的血。”凌卓從一旁拿過一個無主的錦盒,開啟將玉環拿在手中晃著說道。
“啊?”鳳無雙訝異的啊了一聲:“好端端的把血封在裡面幹什麼?”
鳳雲鶴則是輕輕冷哼一聲,斥責妹妹失禮。
收到自己哥哥不爽的眼神提醒,鳳無雙立刻換上大家閨秀端莊自持的模樣。
凌卓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揹負龍脈,與國家氣運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此,我的血有救命的功效,如今把它封在這鑽石中,算是可以儲存起來,給各位留下一線生機。”
她手指捻著月牙玄鐵:“這個便是打破鑽石的鑰匙。我手中這個玉環是給夙歌的,老潘你轉交給他吧。”
凌卓說罷便放回錦盒讓侍女轉交到潘非魚手中。
幾個人聽罷這血液的緣由不禁面面相覷。
明月疑慮更深:“阿卓,此等大事不該是我們所能知道的,你又為何忽然給我們這個?”
鳳無雙此時也面色鄭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