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片了,想不起昨晚自己怎麼回家,回到家做了什麼。
他來到冰箱前,開啟冰箱取出一瓶礦泉水喝下。
涼水下肚,人這時才新鮮了些。
正好是王姨起床做早餐的時間,從臥室裡一走出來,看見何翩杵在那裡,王姨關心問道:“何先生,你好些了嗎?”
何翩覺得很糟糕,身體糟心,心情也糟糕。
“我怎麼沒有回房間睡?我腦袋上的大包是怎麼來的?”
“何先生有所不知,昨晚你喝醉了回家,司機放下你就走了, 家裡就我和祝小姐兩個女人,你力氣又大,喝醉後比喝醉前的體重還沉,我們沒法把你送回二樓臥室。”
“你頭上的大包,就是你推開我,你獨自想上二樓時,摔在了階梯上造成的傷。”
“知道了。”何翩放下手中的空礦泉水瓶,要上樓去見祝熹。
王姨問道:“今天的早餐,我給何先生煮些解酒湯,放點小蔥花。”
“嗯,再做些奧爾良雞胸肉包子,祝熹喜歡吃。”何翩一溜煙就跑上了樓。
王姨轉身去了廚房裡準備早餐,剛把做解酒湯需要的食材拿出來,樓上就發出咚咚的跑步聲。
何翩聲音洪亮如一口大鐘,在別墅裡環繞。
“王姨,祝熹昨晚沒在家嗎?”
“在啊,她在家啊。”
王姨放下手裡的菜,跟著跑上樓檢視。
在何翩與祝熹睡的主臥裡,根本沒有人。
衣帽間也沒有人。
隔壁大浴室,以及二樓幾個房間都沒人。
何翩已經跑去三樓搜尋了,他急忙跑上去,又慌張跑下來,對王姨說道:“王姨,祝熹不見了。”
“這……這怎麼可能,昨晚何先生你大半夜回來,祝小姐還在的,你抱著祝小姐哭,我都看見了。”
何翩聽到自己抱著祝熹哭,他後退小半步,險些沒站穩腳步。
自己在祝熹面前哭!
何翩還在震驚,王姨已率先給祝熹打去電話,通話顯示關機。
王姨擔心道:“糟糕,該不會大半夜家裡進賊了,賊看祝小姐長得漂亮,把祝小姐偷走了。”
比起祝熹被賊偷走,何翩更相信祝熹是夜裡悄悄離開了。
今天下午她就要去打胎,然而她今天早上就消失了,昨晚她強行要走了三千萬的打胎費。
何翩的腦子裡就算是一團漿糊,也在這團漿糊中,理出一絲的頭緒。
祝熹帶著錢,帶著肚子裡的孩子,跑了。
何翩氣得一拳砸在牆上。
年年打雁,不料今天被雁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