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在馬路疾馳而過,閃爍著紅藍燈光。
何翩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還是王姨叫醒了他。
“何先生,快到中午了,祝小姐怎麼還沒回來?”
“中午了?”何翩拿過手機,揉了下睡眼,看起時間,中午十一點半。
確實到中午了。
何翩說道:“王姨,中午單獨給我做份淡一點的菜,醫生讓我吃清淡點,不要吃辣椒。”
王姨沒問他是動了什麼手術,只應下一聲說好,關心祝熹的去向。
“祝小姐還沒回來,何先生不打電話問問?”
“恩?沒回來?不可能啊,這都快大中午了。”
何翩迷迷糊糊,從沙發上坐起來,拿過手機,嘟囔著,給祝熹打去電話。
手機很快就接通了。
“你在哪兒呢,回家吃飯了。”
“你好,我們這裡是市婦幼保健醫院,請問你是這位孕婦的什麼人?”
醫院!
何翩的心一下提起來,睡意全無,焦急道:“我是她的丈夫,請問她人呢?怎麼是你接電話?”
“這位孕婦在桂湖公園失足落水,路人打電話,送到了就近的市婦幼保健醫院,情況有些危急,必須馬上剖腹取出她肚子裡的孩子,不然母子都有性命危險,她手機落水一時開不了機,未能及時聯絡上她的家屬,在手機被吹風機吹乾開機前,我們就先推她進手術室了……”
聽到祝熹落水被送去婦幼院,何翩猛地站起來,打算趕去婦幼院。
沒個注意,下面的傷口被拉扯到,血浸在紗布上。
“我馬上過來。”
護士叮囑何翩要帶上待產包,還有孕婦的身份證件,以及調取原建檔醫院的資料資料。
何翩大腦一片混亂。
這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預定是在一個月後去生孩子,祝熹與何翩壓根就沒有這麼早準備待產包。
掛了電話,何翩無措,一邊往外走,一邊給何母打去電話,說祝熹要生了,醫院要求帶上待產包。
何母正和幾個富太搓麻將,其中有一個是親家母,孫故萍的母親。
一聽祝熹要生了,何母推開面前的麻將。
麻將打不下去了。
她頗有經驗地問道:“不是下個月才生嗎?出什麼事了?不可能好好的,她就會提前發作要生。”
“掉、掉湖裡了。”
“什麼!”
何母憤怒。
她早先提出過,祝熹懷孕期間,讓祝熹帶著祝福暫時搬去何家養胎,何家伺候的人手足夠。
是何翩堅持分開住,說何母與祝熹會有婆媳矛盾。
這下出事了。
何母問了醫院位置後,趕緊讓有經驗的保姆以最快時間,準備一個剖腹產用的待產包。
等趕到市婦幼保健院,何母帶著兩個保姆趕來,看見何翩坐在手術室外,整個人半死不活。
“她怎麼掉進湖裡了?”何母走到何翩面前,問道,“你沒跟在身邊,那你們家的王姨也沒跟著?”
何翩撐著額頭,已無力回答何母的話。
他現在心裡就祈禱她們母女三人平安,別的什麼都不想。
“說啊,她掉進湖裡的時候,你人呢?”
何母知道何翩那花花公子的德行,手裡拿著鱷魚包,邦邦幾下敲在了何翩的背上,先入為主道:“你是不是跑去玩女人了,把她一個人扔家裡才出事了?”
“大白天我玩什麼女人。”何翩無辜叫道,“我早上送了福寶去上學,就讓她陪我一起去做手術,手術後,我回家躺沙發,王姨負責照顧我,她每天都要出去散步遛彎,我囑咐了她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