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三口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大門,何燃徵住的眼神都沒收回來。
孫父孫母看到何燃那神態,很難不多想。
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何燃如此正直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覬覦別的女人,況且那女人還是他的……
“愣著幹嘛,兒子。”何母墊腳,拍了拍何燃的肩,說道,“你哥都走遠了,多大個人了,還黏著哥哥吶。”
經何母這一說,孫父孫母打消了疑慮。
原來何燃在瞅何翩。
何母又對孫父孫母說道:“親家,他們是兩兄弟就是這樣的,平時在一起,兩人互相嫌棄看不慣,這長大後,各自成家立業,一分開,又捨不得了。”
孫母道:“是,親家說的沒錯,只是我們家是兩個女兒,不像兩兄弟這樣,兩姐妹的感情可好著呢。”
“真羨慕你們家有兩個女兒,我做夢都想盼著有個女兒。”何母打著哈哈。
婚禮一結束,何母將何燃單獨拉去了一個房間,說道:“你看祝熹的眼神,讓孫故萍爸媽都瞧出了不對勁,還好我遮掩過去了。”
何母少見的對何燃嚴肅,說道:“你從小到大,比你哥讓我省心,你別現在給我找麻煩,你把你那份不該有的心思,趁早斷了。”
“你現在已經結婚了,你老婆只比祝熹晚兩個月生產,祝熹現在肚子裡的孩子,我瞅著,十有八九會生下來,就不知道生出來有問題,會不會繼續生下一胎。”
“你哥和她雖然沒有登記結婚,但同居、懷孕、生子這一整套流程下來,與正常夫妻無異,你備婚的時候,你哥還找我兌現當初的承諾,說是祝熹生產完,恢復好身體,他們要補辦一場婚禮。”
何燃淡淡說了一句知道,就想要離開了。
“等等,還有一件事。”何母叫住何燃,說道,“你老婆上次和我聊天,說你晚上有時候在家,有時候不在家,你現在在休假中,醫院裡沒你的事,你晚上跑哪兒去了?”
何燃:“和朋友去玩了。”
何母生氣:“男性朋友還是女性朋友?去哪兒玩了?能玩到晚上不著家,你媳婦懷著孕,你跑出去玩,晚上不回家,你這樣做,你覺得對嗎?“
“媽,我都快29歲了,我有自己的私生活與娛樂時間,我不可能24小時都守在一個女人身邊。”
“就算你99歲,你也該守著你老婆,而不是和你的朋友們混在一塊。”何母道:“你瞧瞧你哥,他之前有多亂來,現在就有多安分守已。”
“我上次去紫園送人參,聽他們家的保姆王姨說,你哥恨不得24小時,都要守在祝熹身邊,一天打十幾次電話回來問候祝熹,所有酒局飯局全部推掉,晚上下班回來的可早了,吃完飯就帶著老婆孩子散步,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聽到何翩變成這樣,何燃不信。
在他印象裡,何翩是一個花花公子,絕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收心。
“以前何翩那副鬼迷日眼的樣子,我看著都想拍他兩巴掌,現在,連我這個當媽的,他都可以不放在眼裡,而是把護妻放在第一,我不要求你變得與何翩那樣,護妻護到連我都要懟,只要求你別變成何翩以前那樣。”
浪子回頭很難,可好男變渣男卻十分容易。
一個是從地獄裡爬出,數經摺磨與痛苦,另一個則是從天堂墜落雲端,時間短到眨眼間,人就會變成野獸。
何燃已然從雲端墜落了。
婚禮結束當晚,他撇下孫故萍獨守新婚房子,赴會新交朋友舉辦的派對。
在那場派對上,他遇上了專門來這種場合吊有錢男人的上官薇。
上官薇收了何翩的錢,答應離開華城,然而,她又悄悄回到了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