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爽之餘,更是把他們從各種紛亂的雜念之中乾乾淨淨的抽離了出來,讓他們徹底迴歸到了最原始的樂曲本身!
也讓幾乎每一個人都發自內心的認為,哪怕只是單純的為了親耳聽到這三首曲子,之前那高達千兩銀子的門票,便都值了!
別說只是千兩銀子而已,縱然是在這個價位上再翻個幾番,他們也依舊認為是值得的!
能夠直擊人心靈的樂曲,近乎是已經超越了所謂的‘藝’的境界,而觸控到了‘道’的邊緣。
這樣的樂曲,對於某一些人來講,根本就是無價的!
竟然光是花銀子就可以聽到,屬實賺大了!
“夏二少在音律一道上的境界之高,真是讓菲兒難望項背。這首曲子在做完之後,菲兒也曾經想過,或許只有透過另外一種樂器從旁和音,才能真正的將樂曲完善。
但苦思了很長時間,也始終不得其法。卻沒想到,夏二少僅僅只是聽了這麼一遍而已,就做到了菲兒一直都無法做到的事情。夏二少實有鬼神之才,菲兒自愧弗如。”
寧菲兒並沒有去理會大廳裡的奇妙氛圍,在彈奏完了這一首曲子之後,便從琴後站起了身,繞到了夏凡的面前,朝著夏凡行了一個福禮。
而看著寧菲兒的舉動,場間諸人在琴音的感動之下,卻已經沒了丁點的嫉妒之心,只覺得確實唯有舞臺之上的夏凡,才是和寧菲兒最為般配的。
正當眾人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著聽到寧菲兒說出對夏凡的邀請,給今晚的整個表演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時,安靜的大廳裡卻忽然平地起風雷,響起了一聲頗為刺耳的冷笑。
“嘿嘿嘿,真是演的一場好戲啊!”
這一聲冷笑在安靜的大廳裡顯得極為突兀,瞬間便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循聲看去,發現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的,正是那沈天賜。
“沈公子何出此言?”
夏凡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意外的情緒,只是站在舞臺上,面帶微笑的看著沈天賜問道。
“夏凡!你少給我裝糊塗!真當我沈天賜好糊弄不成?我承認你和寧大家方才所合奏的這一曲,確實要遠比我修正的更加出色,無論境界還是演繹的方式、包括整首曲子對於聽者的感染力,都遠在我方才彈奏的那一曲之上。”
沈天賜的嘴角始終掛著冷笑,對方才夏凡和寧菲兒的演奏讚揚了一番後,突然話風一轉,接著說道:“但是!你卻犯了一個最愚蠢的錯誤!那便是過猶不及!
方才你和寧大家所彈奏的這一曲,就算是放眼整個大乾王朝,都絕對沒有樂師能夠在這樣短的時間裡譜寫出來!
難道你是想要讓我和這裡每一個人都相信,你在音律一道上所達到的高度,已經超過了王朝所有樂師不成?”
“那在沈公子看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夏凡依舊面帶微笑,絲毫沒有因為沈天賜的言詞而有任何動容。
“很簡單!既然你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那麼答案自然便呼之欲出了。寧大家不愧是真正的天才,雖然年紀尚輕,卻已經是大家風範,連這樣足以流芳百世的曲子,都能夠譜寫出來!
更令人欽佩的是,為了給你造勢,寧大家居然還甘願自汙,透過犧牲自己的方式,來側面烘托你在音律一道上的才華!嘖嘖,還真是讓人羨慕的很啊。”
沈天賜滿含嘲諷的說道。
“原來沈公子是這樣的想法。”
夏凡彷彿這才聽明白了沈天賜的意思,恍然大悟的說道。
“哼,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天資橫溢、風華絕代,三歲能文、五歲能武,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像我這樣的天才,只是區區做幾首曲子而已,簡直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