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的味道很淡，更多的是牛奶味。

轉換思維想想，不把它當成咖啡，而是當成咖啡牛奶，那側重點就在牛奶了，喝起來就還是很不錯的。

林希音把自己哄好了，美美喝了幾口，突然說：“今天我也在914酒吧附近。”

聞人衍一點頭：“我知道，所以你為什麼要去找季松？”

某種強烈的既視感襲來。

林希音知道，他肯定會問好多次，所以她決定無視掉這個問題。

林希音說：“時雪當時的行為，有不少人拍了影片和照片，還有人直播。”

聞人衍一說：“我當時看著你去敲他的車門了。”

林希音說：“不出意外的話，從今天開始她就會變成一個大名人。”

聞人衍一：“所以呢？和你去敲季松的車門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林希音終於回應他的問題，但很快又把話題轉移到了時雪的身上，“也就是說接下來，時雪不僅會變成名人，而且會變成無空教真正的圖騰，只要她繼續保持活動，那麼所有人都會被她一往無前的犧牲精神震撼並且轉化為教徒。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聞人衍一終於停止了關注季松。

他說：“意味著她站在誰那邊，誰將會掌握某種超乎沒有人能想象的權利。權利可能很大，大到可以改變一切，也可能很小，依然被四大家族掌握，但這也是一份變數。”

林希音點頭：“沒有人可以比她更適合這個角色，具有犧牲精神、不畏懼死亡、沒有私心——也沒有野心。”

林希音起身走到他背後，從背後抱住他，貼在他耳邊說：“所以，去掌握她吧。”

聞人衍一渾身僵住。

少女的呼吸落在耳畔，如羽毛輕輕刮過，癢癢的感覺穿過耳膜，直衝大腦。

他的呼吸停滯，直到缺氧的暈厥感襲來，他才發現自己的胸膛咚咚響動著，心臟壓抑不住那股熱烈的歡喜，幾乎要躍出血肉。

她知道時雪是什麼樣的人！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正是如此。

所以她才會捧著她，為的就是這一刻。

是為了他嗎？

是的是的，一定是這樣。

感性的部分瘋狂叫嚷，恨不得尖叫出來，將這一結果昭告天下。

她為了他，做了那麼多事，僅僅只是為了他。

理性又忽然湧現，不不不，她很神秘，她總是有她的想法。

她沒必要為他做什麼。

是神，一定是神的旨意。

他只是其中順帶被牽連的一環。

那又怎麼樣呢？

哪怕是順帶的，她也確確實實在為他做考慮。

哪怕她還有要利用他的想法，那也證明他在她看來是個有用的人不是嗎？

也就是說，在她看來他是個優秀的、有用的人。

也就是說，她認可他。

也就是說……

他愛她。

沒有什麼時刻，會比現在更清晰的讓他意識到這一點。

他甚至開始有點得意起來，看看她就算是利用，也是利用他，而不是利用別人。

這證明什麼？

她看重他、在意他、心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