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地帶沒有經過太多的城市規劃,所以各種樓房堆積在一起看上去非常混亂。
這種混亂給三流九教的人,提供了非常好的庇護所。
不熟悉這裡的人,一走進去基本上都會迷路。
林希音讓穀梁亭把車停到收費區,而且停車的時候,還特地給停車場管理員看了一下他們的臨時證件。
等他們回來,車裡的零件估計都要被拆個七七八八。
收費費在黑幫的掌控內,那些亂七八糟的流氓也不敢過來偷車。
外面看都是各種掩體,看亂七八糟的往裡走倒是能看到一些很具有時代特色的東西。
比如說木質地、明顯有歲月痕跡的護欄、青石小路,和涓涓流水小溝渠。
這裡幾乎看不到植物,但是燈籠不少,雖然破破爛爛的。
穀梁亭第一次來這麼破爛的地方,我覺得這裡的空氣有一點汙濁,空氣裡飄蕩著各種各樣奇怪的味道。
對比一下林希音的小出租屋的環境都寬敞、明亮、整潔了許多。
林希音帶著他左轉右轉繞了好久,終於到了一個小門前。
她停下腳步,讓他往後看:“那裡——我之前就住在那邊的地下室。住了兩三年,後來因為這裡死人了,地方就被這裡的老大給收了。”
穀梁亭問:“後來呢?你去了哪裡?”
“我偷了一點他們的東西。”林希音露出一個微笑,拉住他的手,回頭往眼前的小門去,推開門可以看到一條黑乎乎的走廊,走到走廊的盡頭。
她敲了敲門。
很快鐵門上面的監控就亮了亮。
林希音抬頭說:“今天有李子炒肉嗎?”
隨著她這個問題問出來,廣播裡發出滋啦滋啦聲,開啟的前奏很好的體現出了這個廣播的糟糕質量。
“他是誰?”
林希音回答:“我的男朋友。”
隨之眼前的門開了一道縫,這門明顯年久失修,一頓一頓的好一會兒才開啟。
林希音拉著穀梁亭進入其中,過了這道門,裡面的裝潢看著就好多了。
好歹牆壁看上去白皙乾淨、地上鋪著的地毯是最廉價的那種化纖材質,有點塑膠感,孔洞設計讓腳感很軟,踩下去軟的同時,也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孔裡留下了無數的汙漬。
裡面去可以看到一個大廳,大廳裡面擺放著一張張麻將桌,有人在打麻將,有人在打牌。
煙在空氣中繚繞、酒味透過賭徒們的毛孔散發,和煙味混合在一起。
穀梁亭幾乎有點應激反應的從兜裡掏出一個特製口罩,戴在了林希音的臉上:“小心有毒。”
林希音我剛想說自己沒什麼事,卻看到他的臉色瞬間煞白。
就算能不斷的復活,可那一次次死亡大概也在他心裡留下了濃烈的陰影。
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會像對待瓷器一樣對她了。
沒關係,接下來的時間會往前走。
他還有百年的時間來適應她會好好活著這件事。
林希音拉著他去了一道小門邊,推門進去之後又是一條完全不同的走廊。
這條走廊裡明顯上了點科技,再是外面那種煙霧繚繞的模樣,乾淨整潔的地面和牆壁被暖暖的燈光照亮。
一個人已經在門口的位置等待。
等著她的人臉上帶著一道很長的刀疤。
林希音和他打了個招呼:“我來看看林女士。”
刀疤男皺眉:“你一個人去。”
“不行,我男朋友離了我活不了的。”林希音舉起手,將手輕輕按在牆壁上,她的手像是陷入了豆腐塊裡一般,完全插-入了牆面裡。
可當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