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寂很快明白了張家聖的意思。
只見張家聖清理完傷口的腐肉,竟然拿起針,開始穿針引線。
然後,就像縫補衣物一樣,開始縫合傷口。
身為大唐皇帝的張寂,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
如此縫合傷口...聞所未聞啊!
看著都覺得牙疼...
“哎呦......”魏徵因疼痛而甦醒。
他猛然睜開眼睛,想要掙扎,卻被背後的一隻手按住了。
張家聖對張寂大聲喊:“拿棍子!”
張寂反射性地拿起棍子。
張家聖命令:“打他的頭!”
魏徵在迷糊中回憶起自己是怎麼落水的,又聽見了張家聖陌生的聲音。
頓時,他愣住了。
什麼情況?
好不容易醒來,哪個混蛋要打我的頭?
這麼殘忍?
我從未見過你,應該沒惹你生氣吧?
張家聖也是迫不得已。
這種縫合傷口的疼痛,常人難以承受。
至於古代的麻沸散,張家聖還沒有弄到。
張寂舉起了棍子。
魏徵在掙扎中抬起頭,看見張寂手持木棍站在面前。
“陛下——”
他先是欣喜若狂。
陛下...安然無恙啊!
沒想到,猶豫不決的張寂聽到魏徵即將說出的下一個字,果斷地一棍子打了下去。
咚——
擊中了魏徵的頭部。
魏徵眼睛一翻,頭就垂了下來,“陛下”兩個字都沒能說完。
張家聖看著滿頭是血的魏徵,無言地說:“我只是讓你把他打暈,讓我繼續縫合傷口。
你下手這麼重,是要殺人嗎?”
張寂心中暗歎。
原本控制力度並不難。
誰知魏徵迷糊之中差點暴露了他的身份。
若非擔心自己的身份就這樣洩露,他會下手這麼狠嗎?玄成,你可別怪我啊!張寂在心裡嘀咕。
張家聖不再理會張寂,一口氣完成了魏徵傷口的縫合,看著自己在大唐的第一例縫合手術,滿意地點點頭。
如果不是那拙劣的針線活,那就太完美了。
張家聖沒什麼心理負擔。
留下一條蜈蚣般的疤痕又如何?傷疤是男子漢的徽章……這隨從雖非軍人,但也非女子,有條疤痕並非見不得人。
另一方面,張寂全程目睹,怎能不明白這種縫合傷口的優點。
這孩子真是個寶庫啊。
一將功成萬骨枯。
如果戰場上計程車兵能用這種方法縫合傷口,也不至於因失血過多而犧牲那麼多生命。
要是早點遇到這個便宜兒子就好了。
張寂不禁感嘆。
張家聖抬頭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滿意?”張寂連忙搖頭:“不不不!非常滿意。
”咕嚕嚕……
張寂的肚子很不爭氣地響了。
張家聖瞥了他一眼。
張寂的臉頓時紅了。
哎呀!真是太丟人了!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去準備點吃的。
”張家聖也沒再嘲笑張寂,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叫,抱起腿就跑了。
別看只是一次簡單的傷口縫合手術,其實挺耗精力的。
就在張家聖剛離開,忽然又有人衝了進來。
這人進來後立刻單膝跪地,求饒說:“屬下保護不周,請陛下降罪。
”來者正是張寂的護衛首領——張君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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