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敢如此放肆!張承乾還想再說些什麼,以留下更佳的名聲。然而,一名激動的平民顫抖著靠近,是一位老者。正是先前首位高呼“太子千歲”的百姓。古人對長者極其尊敬,身為太子也不例外。不僅如此,張承乾對這位老者頗有好感,主動上前,打算握住他乾癟的手......不對勁!這雙手的肌膚比一般老人緊實得多,頂多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的手。就在張承乾心中疑惑之時,已來不及了。老者手中多了一把短劍,劍刃閃爍著幽藍的光芒,淬滿了劇毒!天哪!張承乾面色慘白,身體僵硬,頓感危機四伏。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有人要行刺本宮!剎那間,張君羨動了起來。作為陛下的貼身侍衛,這種事情不過是家常便飯。然而……幾位平民立刻撲向他,堵住了他的去路。明明離太子殿下只有幾步之遙,卻無法立刻施救。張君羨怒目圓睜,好大膽子!劍光閃爍,兩顆人頭落地。另一邊,不知何時,楊劍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張承乾背後,猛然衝出,用身軀擋住了那把短劍。短劍刺入了他的胸膛。老者驚駭不已,短劍似乎刺入了堅石,再也無法深入半分。就在這時,楊劍心使出了自斷子孫的腿法,準確無誤地擊中目標。“嗷嗚——”老者彎腰,發出哀嚎般的狼吼。“啊——”“殺人了——”民眾驚恐地四散奔逃……
張承乾被幾位皇家衛士簇擁著,緩緩向後撤退。
此時此刻。
一位白髮蒼髯的老者咬緊牙關,抬頭欲再次對王儲張承乾發起攻擊。
張君羨已閃電般抵達,一記重拳將老者擊暈在地,若非尚存一絲剋制,那一拳足以粉碎刺客的顱骨。
該死!
張某一世英名,差點毀於一旦!
若讓王儲的髮梢受到半點傷害,毋須張寂陛下下令,張君羨也會自裁謝罪。
恥辱!
天大的恥辱啊!
尉遲恭一聲令下,所有衛隊立刻行動,嚴密保護著王儲撤回晉陽行宮,留下少數親信守衛。
尉遲恭率領行宮原有的衛隊,準備搜捕刺客。
不料,
魏徵火急火燎地闖入,一把抓住尉遲恭,喝道:“鄂國公,你可別亂來!”
尉遲恭怒不可遏:“王儲遭襲,是我尉遲恭的恥辱!這些刺客,我要讓他們粉身碎骨!”
魏徵嚴厲質問:“你能確保把所有刺客都找出來嗎?”
尉遲恭:“我……”
魏徵堅定地說:“王儲遭刺,是大事,影響深遠!原本他是為了安撫受災民眾而來,現在刺客竟藏匿於其中。你若是大肆搜查,只怕會讓王儲安撫民心的舉動變得別有用心。”
尉遲恭猛然清醒,卻仍不甘地回應:“就這樣不了了之?”
魏徵冷冷道:“鄂國公,這裡可是晉陽,有些事情,你應該能想到吧。”
尉遲恭不再出聲,反而眯起雙眼。
魏徵心中暗罵他老奸巨猾。
別看尉遲恭外表粗獷,朝堂上的將領,只要是張寂陛下的開國功臣,就沒有一個頭腦簡單。
尉遲恭如此憤慨,只因他肩負著保護王儲的重任。
如今,刺客竟在眼皮子底下得手,他必須有所表示。
這是職責所在。
張君羨走近,說道:“刺客已被我擊暈並俘獲,我現在就去審問此人!”
魏徵卻說:“罷了,只是一個受命赴死的侍死者而已。”
這時,
一名衛兵報告,那位偽裝成老者的刺客口含劇毒,早已身亡。
張君羨恨得牙癢癢。
作為影衛首領,這樣的事情本應萬無一失,但他因急於保護王儲,未能周全考慮。
失誤!
打臉!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