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尚書,你先退下吧。”
張玄塵興致索然地揮了揮手,決定不再贅述此事。
解釋什麼?解釋也無人會信!看看房尚書那一臉篤定的樣子,分明就是在懷疑。
房玄的目的已經達到,既然大衍天帝讓他離去,他便不再多留。畢竟,歲月催人老,熬夜對修煉者來說損耗太大。
……
自從萬年縣仙侯府邸出現了一位神秘女子後,張家聖便未曾歸返家中修煉。
不僅不再回家,他幾乎可以說是徹底消失了,唯有偶爾會在桃源秘境之中露面。
一日,張家聖剛剛返回桃源秘境,老僕鐵柱便按捺不住,主動找到了他。
“少主,老朽有些話想對你說。”
張家聖笑了笑:“莫非是關於我的那位仙侶候選人?”
吧嗒——
鐵柱的眼睛瞪得老大,滿臉驚愕。
不對勁啊……
據古籍記載,此事與任何凡俗間的未婚妻之說毫無關聯。
少主……何故突然提及此事?
此言……可是認同了此樁仙緣?
天哪!
鐵骨真人面色一肅,周身的靈壓驟然變化,猶如重塑身形。
他傲然挺直腰桿,早已不再是那個脊椎彎曲,步履蹣跚,彷彿風燭殘年的老朽之人。
“不可!”
鐵骨真人一聲斷喝,氣勢逼人。
此情此景,與其說是訓誡晚輩,倒不如說是在與邪魔外道爭鋒相對。
堂堂千年世襲的縣伯尊者,焉能容一位田間老翁加以教誨?
“任何人皆可成為少夫人,唯獨星岐王朝之人,絕不可以染指半分!”
話語落地,擲地有聲,鐵骨真人已然忘卻自身顯赫的身份。
張乾元驚愕不已,心中暗道:非是我不明事理,你我又怎可隨意替我決定終身大事?
“咳咳咳……”
鐵骨真人陡然意識到自己的舉止過於離譜,連忙收斂。
瞬息之間,他又恢復了那副躬耕一生的莊稼漢模樣,背駝腰塌,老態盡顯。
他咳嗽著說道:“少主啊,這少夫人之事,老夫行走世間百年,別的不敢誇口,論及挑選佳偶之道,老夫倒是頗有心得啊。”
張乾元無語以對:這關乎一門仙緣,豈能僅憑閱歷定奪?
鐵骨真人並未理會張乾元的疑慮,兀自言道:“莫看星岐王朝的女子看似受世人追捧,老夫告誡你,她們絕非善類,切勿沾惹!”
張乾元聽得眉頭緊鎖:為何如此形容?聽起來似乎別有所指,令人難以理解。
鐵骨真人費盡唇舌勸解道:“少主啊,你可知星岐王朝徒有虛名,老夫歷經滄桑,深知其本質惡劣至極!切記,千萬不可與星岐王朝牽扯聯姻之緣!”
“決不能允許此事發生!”
說到激動處,鐵骨真人竟跺足怒吼。
張乾元淡笑著回應:“你放心,我並未答應這門婚事。即便我那位大舅兄前來提親,我也未曾應允。”
鐵骨真人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謂的大舅兄是何方神聖。
他問:“少主,你說的大舅兄又是何許人也?”
“便是我那未婚妻之兄長,范陽盧氏新任族長——盧承慶。”
聞言,鐵骨真人幾乎要噴出一口老血。
口中一句未婚妻,一句大舅兄……
這叫……未答應婚事?
張乾元瞧見他神情顫抖,忙關切問道:“前輩您沒事吧?”
鐵骨真人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老夫雖年邁,但身子骨尚且硬朗,無甚大礙!”
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