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承種下的種子,在憤怒的李家以最快速度生根發芽。沒過幾天,李思楠便要求曹志儘快把宋念交給他們。
曹志必然不肯,儘量拖延時間。期間他對宋念依然關愛更甚,宋唸對他依舊視若無睹。幾次想開口問宋唸的真實想法,都被冷冷得拒之千里。
李思楠逼迫得越來越緊,曹志不想因宋唸的事情牽動整個曹家,又想不出其他辦法,只能坐在酒吧裡喝著悶酒。喝多了對著林子承哭訴,難道要把心掏出來宋念才看他一眼嗎?
林子承收起笑容,幾分嚴肅反問:“如果他真要你掏心,你敢嗎?”
曹志愣了一下,大笑起來,一口悶下手裡的酒:“我不能死在他前面,就算要死也要等他先死,或者一起死。”
“你既然這樣在乎他,為什麼不敢光明正大讓曹家知道?”林子承給曹志倒上酒,提醒他:“你一個人在李思楠眼裡如同一隻毫無威脅的螞蟻,他遲遲不敢動手恐怕也是忌憚曹家。”
曹志望著快溢位的酒,眼神像一潭死水,無半點波動。
“當然如果需要我的幫忙,我也會竭盡全力。”
林子承拍拍曹志的肩膀,嘴角卻露出詭異的笑容。
曹志的太爺爺是開國元勳,家裡幾輩靠著這層關係在A國混得風生水起,如果不是李家的手段毒辣,李思楠那個位置應該是曹志的哥哥曹光。
曹家似乎也沒想著去爭,兩家關係還算好,在外人眼裡似乎誰坐在那個位置,兩家都不虧。
曹志和父親曹國說要帶宋念來見他時,曹國嘴角抽搐了幾下,想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來,但一看長得比自己高的小兒子,威風還沒上來就洩氣了。一旁的曹光樂呵呵的安慰父親,他真心喜歡就隨他,難得有人不嫌棄。
其實曹光和曹國心裡都跟明鏡似的,李家因為李思然的死全然變成無頭蒼蠅,只要沾染一點因果,都沒什麼好下場。
現在曹志光明正大的想把宋念領進家,相當於讓曹光和曹國同意用曹家護宋念,兩家的關係由此也會變得相對立。
三人談了很晚,最後同意在週日見宋念。
週日,林子承和沈清寧起了一個大早,簡單洗漱完,坐在窗子邊細品酒店送進來的特色早餐。
“曹志難得一見的有些小心思。”沈清寧邊喝粥邊感嘆,“一邊讓你在曹家外面候著,一邊又讓我盯著李思楠,像早就知道李思楠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不能親自來曹家。”
“子承,曹家如果只是單純因為曹志死護宋念而斷絕和李家的關係,好像顯得不太正常,政治家族一般講究格局,像曹家幾輩都為官宦之人,更明白其中的道理才對。看來其中必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這場演出越來越有趣。”
林子承像沒太大驚訝,甚至心情還有些愉悅的說:“如果每一步都如我們想象中進行,那就沒多少意思。我們只是故事的推動者,而非創作者。”
“也對。”沈清寧點頭附和。
兩人離開酒店後,沈清寧把車停在李思楠必經路段的一個路口處,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眼睛緊緊盯著前面。沒一會,李思楠果然開著車從他旁邊經過。
“子承,李思楠還真沒去曹家,像有急事去其他地方。”
沈清寧邊小心翼翼跟著李思楠的車輛邊打電話給林子承彙報情況。
“李思楠最近為了那個位置都快顧不上李思然的事情,估計是去見什麼大人物,你回來酒店等我,讓其他人去盯。”
“你是擔心我出事?我會小心的,你我也不也好奇,那個大人物是誰嗎?”
“那你最好活著回來,否則我家可賠不起沈老爺子。”
沈清寧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握著方向盤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