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僻靜清幽的茶樓,邱澤宇斜靠著椅子,坐在林子承對面,手裡拿著精緻的點心,帶著責問的眼神看向林子承:“子承,你除了請我喝茶喝酒,沒有其他表達感謝的方式?”
林子承對於低等級的責問眼神,完全無視,提起茶壺給邱澤宇倒了一杯茶:“你身邊的美人無法滿足你?想讓我給你製造一些快樂?”
邱澤宇對上林子承不安分的眼神,剛才還是甲方的囂張態度,立即稍稍轉變,快速吃下手裡的點心,小心地問:“聽說江家最近競標,都連續慘遭失敗,是你做的吧?”
林家大少爺和沈家獨子當眾親吻的事情,在太子圈傳的沸沸揚揚,雖沒有照片,但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楚。有人說是兩人喝醉了,互相玩玩,也有人說可能兩人一時興起,嚐個新,但就是沒有人說,他們兩人是戀愛關係。
畢竟兩人在太子圈的風評都不太好,玩弄感情的事情隨便一拉都能扯出一個毛線團這麼多。
“嗯?”林子承抿了一口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你也知道我有個不明顯的優點,記仇。”
邱澤宇和他對視了一會,笑起來:“你和清寧的事情,已經傳到老一輩那裡了。我家老爺子特別打電話問我,是不是真的?我說是啊,你猜他說啥?”
林子承左手肘撐著桌子,託著下巴看他,眼神格外冷淡。
好一會,邱澤宇自覺無趣,端起茶杯,喝了半杯茶,才嘆氣說:“唉……我就不該期待你會猜這種無聊的問題,他說,這麼大的便宜竟然被沈老爺子撿到了。他這話明擺著氣沈老爺子,不過……”
邱澤宇說著頓了頓,放下茶杯,定定地看著林子承:“子承,你家老爺子沒有責問你?不太像林老爺子的風格。”
林子承依然保持著慵懶的動作,右手食指輕輕划著茶杯底,笑著說:“三鞭。”
“才三鞭?”邱澤宇發出驚呼,“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三鞭是罰我給江家設計了一點小麻煩。”林子承收起手,靠向椅背,“至於清寧的事情,只是讓我不要老欺負他,畢竟沈家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欺負狠了,沈老爺子可能要拼命。”
邱澤宇眯著眼看他,撇了撇嘴,無奈地長嘆一聲:“你不說就算了,你倆的事情只有你倆清楚,我們這些兄弟除了看戲還是看戲,別指望我們給你們添麻煩,增加樂趣。”
林家的家規素來在四個家族中,都格外繁雜,沈清寧的事情不可能只是口頭上幾句的警告。想當年林子承只是和一個世家的小兒子傳出幾句假流言,林老爺子就罰了林子承二十鞭子,這次還吃到窩邊草,恐怕不少於二十鞭。
這次一鬧,恐怕很多人……
邱澤宇忽然想到什麼,他笑著指了指氣定神閒的林子承:“子承,你這招太狠了,你這樣做無非就是讓所有人知道,清寧是你的人,其他人敢動,就是下一個江家。恐怕江家也不只是競標失敗,這麼簡單。”
林子承嘴角微微上揚,笑而不語,手指輕輕地撫摸,左手無名指上那枚戒指。
邱澤宇見他又不說話,只能又端起茶杯,喝完剩餘的茶水:“算了,等你開口,我不如重生一次。你讓我查俞墨書在學校期間的事情,還真讓我查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林子承沒有接話,給他續了一杯茶。
“唉……”邱澤宇恨鐵不成鋼地咬了一下牙,繼續說,“他有一段時間,每次放學都會去一家咖啡店,什麼都不做,就只是喝咖啡。我以為他對咖啡店的服務員或者老闆感興趣,還特別親自去看了那家咖啡店。”
“我剛提起俞墨書,咖啡店的老闆就立即說,他們都記得他。他每次來點一杯咖啡就安靜地坐著,眼神時不時瞟向窗子邊一個在畫設計稿的女人。悸動的心意,咖啡店的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