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輕寒上小樓,曉陰無賴似窮秋。淡煙流水畫屏幽。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寶簾閒掛小銀鉤。
多少個日夜憑欄,多少絲愁緒拂面,李柰一個人到底承受了多少,無人能知無人能曉。
司徒璞雲和宋鱗比來到了住院處的會客區,除了那一聲長嘆之後,二人相對無言靜坐了許久。
與二人的靜謐和寡言不同,醫院的住院部人來人往。
從沙發旁邊路過一個衣著打扮十分得體的老阿姨,一頭花白的頭髮,精神矍鑠面色紅潤。
她的旁邊跟著箇中年男人,推著行李箱。
“當初一個病房的那幾個現在都去了,就剩我一個。”
“哦,是嗎。”男人語氣裡似乎沒有疑問。
“還有一個,你還記得嗎,湖北的那個,她還說她身體好得很,上次回湖北後來就感冒發燒了,感染了之後,一下子就過去了。”
“嗯。”男人始終面帶微笑。
似乎是母子倆的二人始終保持著周到體面的交流,全程都面帶微笑,像是談論著別人的事情那般。
這麼近,又那麼遠。
隨後二人來到護士站,開始辦理住院手續。
途中聽到男人大聲說了一句,“是23號床嗎?”
於是乎就拉著行李箱,徑直往病區走去,尋找那張暫時屬於老阿姨的床位。
老阿姨則慢悠悠地一個人坐在護士站的登記處,“小妹妹,是不是還要給我兩個血壓啊?”
說著,就一個人把袖子往上挽,而那個中年男子就離開,消失在醫院的走道兒裡。
坐在會客區的宋鱗比和司徒璞雲也從靜謐中活過神兒來。
“醫生怎麼說?”
“所有的檢查都做了,昨天還做了個pEt-ct,醫生懷疑有累及病灶,甚至影響了其他器官。”
司徒璞雲的聲音像是從隧道那頭傳來一樣,難以捕捉。
宋鱗比坐在沙發對面用力豎起耳朵傾聽,才將他表達的意思拼湊完成。
他的意思是病情在發展,或許已經有其他病灶,除了白血病之外,還有其他實體瘤病灶,這是非常棘手的問題。
“醫生沒有給出什麼治療方案嗎?”
宋鱗比焦急地問,有問題是肯定的,遇到問題還要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案。
“醫生已經詳細瞭解了她的所有治療史,所有的一線藥能用的她幾乎都已經試過了。”
司徒璞雲持續焦慮,沒有藥物支援,沒有治療方案,意味著大家都在束手無策,毫無辦法。
這是何等的絕望!
“我們去找醫生一起聊一聊吧?”
宋鱗比心裡很清楚,這件事情無比重要,且迫在眉睫。
說完,宋鱗比就站起身來,給吳季打了個電話,最快的辦法就是先聯絡一下他說的那個主任。
電話接通了,
“吳季,你在合睦家幫我們找的那個醫生的聯絡方式,你能給我一個嗎,能不能提前幫我打個招呼,我想跟醫生面談。”
“好啊,你等會兒,我馬上幫你問。”
吳季掛完電話就給王主任打了個電話。
“您好,王主任,我是吳季。”
“噯,小吳啊,我這馬上有個緊急的門診,你找我有啥事?”
“是這樣的,王主任,我朋友想跟您當面面談一下,她現在正在醫院,您看您啥前兒有空?”
吳季畢恭畢敬地說道。
雖然是繞了幾個關係的關係,但是吳季的個人身份地位還是蠻高,他們這些高幹子弟在這個社會上不管是哪個體系都特別容易混得開。
由此可見,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