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後,第二天一早,他們就拉著牛車出發,往楊家村趕。
房子被馬老伯夫妻打掃過一回,灰塵不多。眾人再次打水簡單擦洗一遍,也就乾淨了。
瑾音站在空曠的院中,深呼口氣,頓覺神清氣爽。
她看向後山的方向,心念一動,回屋拿了弓箭,衝院中忙碌的眾人說道:“我去山上逛逛。”
瑾言放下抹布,走到她身前:“阿姐,又進山打獵嗎?”
瑾音活動著筋骨,興致高昂:“可不許攔著我!”
瑾言聞言,手放下來,無奈的笑了笑:“阿姐既然如此想去,便去吧。早些回來,我們等你吃午飯。”
瑾音拍拍他的肩膀,提上揹簍往身後一背,就出發了。
冬日的山上,草木衰敗,當然,也有不少常綠的樹木,錯落其中。
瑾音一路沿著溪水,逆流而上。翻過幾個山頭,方才到了林中深處的崖洞旁。
她繞到崖壁後方,見那幾株鐵皮石斛長勢良好,才鬆了口氣。鐵皮石斛不耐寒冷,她還挺擔心它們被凍壞了。
等來年春天,天氣暖和起來,還是得將這幾株鐵皮石斛移植出去,進行人工培育方好。
大約是天氣寒冷,動物都躲起來過冬了,瑾音這次進山,啥也沒打找,只能揹著個空揹簍下了山。
吃過午飯後,瑾行、瑾玉、帶著小石頭出去村子裡串門,找村裡的小夥伴玩耍去了。
馬婆婆和巧姨在廚房裡洗涮鍋碗,馬老伯則拿著鋤頭,翻整後院。
瑾言開口:“馬老伯說,他同馬婆婆、小石頭就住村裡。莊子上,他每天起早一些過去看管。”
“是為著小石頭讀書吧?”瑾音側頭看向瑾言。
“嗯。”瑾言點點頭,又說到,“我們去莊子上時,那裡原先的佃戶,在打聽問田租子怎麼算。”
“你怎麼考慮的?”瑾音問。
“村裡有幾戶人家也想佃咱家的田地。”瑾言開口,“我想,一半佃給村裡人種,一半還是給原佃戶種。至於莊子上的山地,暫且不動。山上的果林,山腳的荷池,到秋天能收穫不少果子和蓮藕,也可以賣些銀錢。”
瑾音聽他安排的井井有條,十分滿意。她補充道:“山上的林子不算密集,讓馬老伯在林子間種上些金銀花、枸杞等中藥材,也不錯。”
瑾言聽聞,也覺得很好。他想起一事,又開口道:“奎叔說想佃咱家山後頭的幾畝荒地,這事他與你提過,可你一直未給回覆。前幾日陶嬸子見我和回來,讓我再次問問阿姐你。”
“哎呀,真是太忙,忙到忘了。這事我本來想同你商量一下,再給奎叔答覆的。”瑾音揉了揉太陽穴。
瑾言沉思幾秒,點點頭:“便佃給奎叔種吧。馬老伯馬婆婆二人,又要管著家裡草莓種植,又要管著莊子佃戶的事,還要管理果林和草藥種植。他們年齡大了,怕是忙不過來。”
“你思慮的十分周到,不錯!”瑾音眼神流露出讚許的目光。
瑾言失笑:“阿姐,你也不過比我大兩歲而已。”
卻總是一副長他許多歲的口吻同他說話,瑾言覺得莫名想笑。
二人去了一趟奎叔家,將這事說了,陶嬸、奎叔均是一副欣喜的模樣。
“陶嬸,紅英還沒放假呢?”瑾音問。
“嗨,還沒呢。說是臨近過年,繡坊要趕活,留她們做事呢!”陶嬸樂呵呵的回,這可不是白乾活,有工錢的。
她當然不貪圖自己閨女那幾個辛苦錢,可閨女說了,賺了錢給她買禮物,她這心裡啊,別提多美了!
“陶嬸,黨參種的如何啦?”瑾音笑眯眯的問。
聞言,陶嬸笑的合不攏嘴,手掩著嘴巴:“哎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