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子倒是聽懂了投鼠忌器的話,趁著那丫頭打扮的女子離開她身旁,忙挽上謝玉清胳膊低聲道:“我叫小宋嫂子回去叫人了,三姑娘先隨奴婢出門,回馬車上坐等,奴婢進屋來幫表姑孃的忙。”
謝玉清急得直跺腳,聲音之大也不怕田四娘聽見:“我們堂堂謝家怕她幾個……臭女人不成!表妹不走我也不走,我倒要瞧瞧她能將我們如何!”
田四娘眉梢猛然跳了幾下。謝家?皇商謝家?這可是個惹不起的人家兒!
可這兩個姑娘哪點像謝家人呢,莫不是偏枝族親!自稱是謝家這個,叫她跑了也便罷了,另外這個既是謝姑娘的表妹,根本不是姓謝的,她田四娘怕什麼!
想罷立刻嬌笑幾聲:“兩位姑娘姓甚名誰,奴家不想知曉,只是奴家知道,不論誰家的女孩兒,總要議親嫁人吧?我們家的女孩兒,常往各家走動,若是給姑娘們宣揚出去……”
卻見有身影如風,田四孃的嬌笑旋即卡在了嗓子眼。陸清寧已將兩支銅簪分別抵在了她兩個眼皮上,銅簪冷冷的光芒令人驚心動魄:“你再給我說一句?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啊?”
田四娘嚇得如同篩糠,卻極力抑制著——她當然是怕陸清寧一個失手,就將她眼皮劃出口子來。她想求饒,卻說不出話來。
而她身邊的幾個女子全數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嬌呼跑回樓上的有,跌坐在一邊椅子上的也有,唯有那個丫頭打扮的,怒瞪著陸清寧便想往上衝。
“你給我站在那裡別動!你敢動半步,我就給她臉上劃個口兒,你敢動一步,我就剜她一隻眼珠,你敢動兩步,我就戳開她的喉嚨放血,不信你試試。”陸清寧冷笑間,一隻胳膊已經鉗住田四孃的脖子,兩支簪子也換到了另一隻手裡,全頂在田四娘臉蛋兒上。
又笑對謝玉清道:“表姐還不跟著李嫂子出去!雖說誰敢動你的一根汗毛便得賠上全家性命,可架不住有人瞎了眼,還敢威脅人說要壞你名聲。你先出去,我好好跟她談談。”
謝玉清依舊跺腳:“跟她有什麼好談的?砸了她茶樓,再將她和那幾個拴一串送官就是了!叫方叔父殺她的頭!”
田四娘終於知道自己失算了。敢於理直氣壯管方知府叫叔父的,怎麼會是謝家旁支呢?
“兩位姑娘饒命,是我田四娘瞎了狗眼,有眼不識金鑲玉。”她雖然嚇得屁滾尿流了,卻還是得求情不是?否則這兩支銅簪戳下來,可比要她的命還難受啊。她田四娘不就是指望這張臉蛋兒,才迷住了眾多恩客?
“若姑娘願意饒恕奴家,奴家立刻帶著我的人離開禹州府,有生之年決不再回轉!”
陸清寧只當沒聽見田四孃的求饒,板了臉怒喝李嫂子:“還不趕緊帶著三姑娘出去呀!這種地方既是名聲在外,多呆半刻都不好看,早出去早省心!出去時候莫慌張,別叫外面的人瞧出端倪來!”
謝玉清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表妹是為她好,可叫她拋下表妹躲出去,她做不到!她用力掰著李嫂子挽著她的手,臉上的汗和淚混在一起,別提多狼狽了……
卻見有個高大的身影比風還快,閃電一般衝了進來,旋即便聽得幾聲清脆的鞭子響,再看田四娘與她那個丫頭,已經是渾身血痕。
“你怎麼來了?”陸清寧笑著看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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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忘記點發布了,北京最近天氣不好,我腦袋也受潮了~OTZ~
第一百六十九章 打拐行動
“我怎麼不能來?”白鶴鳴笑甩著手裡的馬鞭:“你們那個跟車的嫂子,瘋了一般坐著馬車往府裡狂奔,我正想去府上辭行呢,剛巧被我遇上了。”
又高喊站在門口的小廝:“拿我的名帖去知府衙門,帶幾個快手來捉人!”
聽他這麼一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