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蔚藍的天空渺遠空曠,低的彷彿一抬手就能碰到。
所以那小子今後無論如何都應該不會活的太差了,光一個禪院家就不會虧待他。
還湊合。
禪院甚爾想,拾起碎裂的瓶底,喝了口裡面殘餘的酒液,權當祝賀禪院惠此後走上一條有別於他的道路。
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低低嗤笑一聲,有些嘲諷般對著戶川徹說道:“這小子運氣不錯。”
——不過既然覺醒了十影法,那禪院惠現在多半已經回到禪院家了吧。
戶川徹有些頭疼的揉揉眉心,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所以你趕快回來。”
“知道知道,”禪院甚爾有些懶散的應道,“不過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是我晚來一步那些高層就能被你當大白菜砍光了是嗎?”
“不是這個原因,”戶川徹嘆了口氣,“是惠快要上小學了,你作為他監護人需要來做些手續。”
禪院甚爾緩緩直起身,腦袋上的問號具象化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禪院家會讓他上小學?”
戶川徹腦袋上問號更多,“誰說惠回禪院家了?”
禪院甚爾雙眸微眯,篤定道:“禪院家還不知道這件事。”
戶川徹:“惠他不願意去禪院家,所以一直瞞到現在。”
確切的說,是在他把禪院家的情況說到一半、還沒來得及徵求禪院惠的意見的時候,禪院惠就抿嘴眼眶紅紅的看著他了——於是整件事不了了之。
戶川徹苦口婆心,“所以你趕快回來,把小學定下來,有些好的小學手續還挺複雜,要花不少時間。”
禪院甚爾感覺那根風箏線又回來了,而且有朝鐵絲變化的趨勢,“不是,他為什麼一定要上小學?”
戶川徹皺眉:“因為日本是九年制義務教育,你不讓上小學屬於剝奪兒童合法權利。你難道想讓惠當一個文盲嗎?”
禪院甚爾感覺自己被罵了:“咒術界那些家族不一般都是上私塾比較多嗎?”
戶川徹面無表情,“對,所以那些家族有一個算一個都可以被控告違反《教育法》,賀茂家可以被控告重婚罪,星漿體的事還可以告他們故意殺人。”
禪院甚爾常誠懇道:“要不我把那小子送你吧,不要錢了。”
戶川徹閉眼,深吸一口氣:“你……”
然而他剛開口說一個字,手機就忽然被人抽走了,身後靠上來一個溫熱的軀體,五條悟一手攬著他的肩膀,有些委屈的抱怨,“你在和誰聊天,我看了你好幾次,你都不理我。”
戶川徹揉他白毛:“談完了?”
五條悟:“兩分鐘前就談完了,夜蛾老師都已經回去了。”他又垂眸瞥了眼手機,沒看到備註:“這誰?”
戶川徹言簡意賅:“人販子。”
五條悟瞭然,在禪院甚爾開始問他要不要崽的時候,乾脆利落又果決的拒絕了,“不要,另外我們有很多工要交給你,你愛回來不回來,不回來就在西伯利亞啃草吧。”
說罷,掛了電話。
禪院甚爾看著手機擰緊眉毛,但是任務等於錢等於愉悅的賭馬時光,猶豫片刻後,他最終還是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你們談了什麼?”回去之後,戶川徹坐在沙發上問道,他沒有要隱瞞禪院惠的意思,因此在禪院惠跑出來迎接他們時,也只是把小孩攬進懷裡,等五條悟講述他們在今天早上敲定的方案。
“其實大致就三點。”五條悟揪禪院惠的頭髮尖玩。
“第一點是要建立官方的咒術師機構,這個機構專門負責抓捕叛逃的詛咒師,有權利關押審判他們,督促他們祓除咒靈進行勞改。”
戶川徹挑眉,這一點一看就是種田山頭火提議,森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