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難得透著點疏離,“我和你應該沒有見過,你問這些幹什麼?”
費奧爾多勾唇淺笑,“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畢竟第一眼看過去,就覺得你是個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故事的人。”
戶川徹:“你往旁邊看,這個咖啡館裡的人都是這樣。”
費奧爾多還真轉頭看了一下,“我只看到了附近的上班族和學生。”
戶川徹:“他們身上難道沒有故事?”
費奧爾多一怔,最後笑了一下,“好吧,你說的有道理。”
恰巧此時,他之前點的咖啡端了上來,費奧爾多道了聲謝,漫不經心的將咖啡表面的漂亮拉花攪散,“我倒覺得這個世界還不夠完美,如果少一些流膿的爛瘡,它還可以離伊甸園更近一些。”
這話聽起來像是某些有抱負的學生會說的話,畢竟每個人年輕時都想要改變世界,就連問及夢想,都異口同聲的說要當大科學家,區別是有些人付出了努力,而有些人則在長大後就將其拋在了腦後。
“你想要將那些爛瘡挖掉?”戶川徹問,想了想,又說道:“戰爭、疫病、天災?”
費奧爾多則回答,“嗯,我正在努力。”
“那就助你成功吧。”戶川徹餘光瞥見了高層派來的咒術師,知道短暫的休息時光已經結束,於是起身離開。
費奧爾多合上《相對論》,轉頭看著戶川徹的背影,輕聲道:“借你吉言。”
他再回過頭後,果戈裡已經坐在了戶川徹的位置上。
他探頭去看戶川徹尚未走遠的背影,結果差點被發現。
果戈裡“嗖”的吧頭扭了回來,十分誇張且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胸脯,“啊——好險!普羅米修斯先生好敏銳!”
“普羅米修斯?”費奧爾多抬眸,“你之前不還叫他伊卡洛斯。”
“不,不,不,”果戈裡搖手指,“伊卡洛斯,裝上翅膀飛向太陽最後又墜落的伊卡洛斯,他追求自由,但是死於自由,精神卻獲得了真正的自由,但是他不一樣,他對自由的追求太膚淺了。”
費奧爾多端起咖啡淺淺喝了一口,“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果戈裡勾起一個誇張的笑,“所以他只能是普羅米修斯。”
“可悲又可憐的盜火者,帶來了火焰,但最終——”
“只能被鎖在山上反覆經歷開膛破肚的折磨。”
戶川徹走入了一個死衚衕。
衚衕裡沒什麼光線,只有角落放著一個垃圾桶,附近有蒼蠅在飛。
有陽光從巷子口照進來,但很快就被擋住了——兩個咒術師走了進來,一個抬著下巴看人,一個嘴角掛著不屑的笑容。
“戶川徹,要是識相點就趕緊現在束手就擒。”其中一人把刀尖對準了戶川徹。
另一人則顯得漫不經心的,“快點,我待會還有場電影要看。”
戶川徹抬頭,身後的牆上還站了一個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同樣有一句開場詞。
“搞不明白,一個普通人居然需要派三個術師過來。”
戶川徹想起了計劃開始前,五條悟對他說的話,那天五條悟直接塞給了他一個名單。名單上分門別類,標註了哪些是友軍,不能動;哪些處於中立位置,可以揍;哪些是老橘子鐵桿盟友,可以往死裡揍。
戶川徹記憶力不錯,只看了幾遍就將那份名單瞭然於胸,此刻一個個對過去,意料之中的發現來的都屬於可以往死裡揍的那一類。
怪不得,眼前這三位的傲慢如出一轍,且都喜歡在戰前放無意義的狠話。
戶川徹靜靜的看著他們。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
其中一人皺眉,在咒術界內部,他們的身份帶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