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的一個清晨,唐綰起身梳妝之時天已經大亮。
她急忙坐起身子,一旁的惜春早早的便已經等候在此了。見她起身惜春急忙上前去攙她。
“如今幾時了?為何沒有早些叫醒我?”唐綰面上匆忙,眼神淡漠,可那說出口的話卻是溫和的。
惜春低聲應道:“看您睡的熟就沒有叫您,時間還早呢,幾位小夫人如今還未到。王妃不用這麼急。”
唐綰在房中熬了許久才勉強睡著,景桓近日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對自己有些忽冷忽熱。不過她倒是不在乎這些,如今滿腦子想著的便林辛夷的那一雙兒女該如何處置。
自己曾經答應過林辛夷,會好生善待她那兩個孩子,如今衛浮月也有心和自己爭鬥。唐綰心中煩悶,想了許久都未曾想到什麼好的辦法。
因此便想著白日裡和找來宋鳶一同想想辦法。
唐綰起身,門外早早便等候著的丫鬟端著銅盆進來等著唐綰洗漱淨面。
她一邊走過去,口中一邊說道:“如何能不急,如今與往日不同了,如今都是在盯著我,我若是不急,她又要到王爺面前說些什麼。”
惜春無奈的嘆息,走到妝奩前等著唐綰洗漱完過來為她梳妝。
唐綰口中說的那人她是知道的,正是衛浮月,自林辛夷離開後,衛浮月便處處和唐綰對立。
唐綰本也不想和她爭鬥什麼,可事到如今自己的計劃還未完成,不得不和她爭搶些什麼了。
唐綰洗漱完走到妝奩前坐下,惜春便上前為她梳妝綰髮。
房中幾人靜默了許久,唐綰餘光瞥見方才進來的幾個丫鬟都走了出去,房中只剩下自己和惜春二人,她這才放心的說話。
“小葵一大早的怎麼不在?今日怎麼是這幾個丫鬟進來?”
唐綰心中有些疑惑,平日裡除了自己讓她出去辦事,其餘時間小葵都是一大早來等著自己洗漱。
惜春手上的動作不停,低聲回應道:“小葵一早便出府了,說是唐府那邊有什麼事,具體是什麼她也沒細說。”
“唐府?她何時走的?”
惜春眯了眯眼睛細細去想,繼而回應道:“應當走了有一個時辰了,想必快回來了。”
唐綰心中疑惑,自己近日也未曾讓唐府那人為自己做些什麼事啊,怎麼如今小葵一大早便出去找那人?莫非是她發現了唐閔之的什麼把柄?
唐綰在腦中想了許多種可能,一時間還猜不到那人究竟想要幹些什麼。
房中一片寂靜,惜春為唐綰梳妝好之後,臥房門前才急匆匆的傳來一陣腳步聲。
兩人幾乎同時將目光投過去,走進來的正是小葵,小葵氣喘吁吁的走進臥房,大口喘著粗氣。
二人滿臉疑惑的看著她,她還未來的說什麼身後的一個丫鬟便走了進來。
唐綰收起疑惑的心思,立即換上一副溫和的表情看向那丫鬟,聽她開口道:“王妃,諸位小夫人都已經在前堂候著了。”
“知道了,我稍後就到。”
唐綰答了一句,那丫鬟聞聲低下身子行了個禮後便默默退下了。
小葵這時才慢慢的調整了些心神和呼吸,唐綰和惜春的目光再次投向她,她此刻正朝著二人快步走過來。
她走到唐綰身邊時又回頭瞥了一眼身後,見身後無人她也放心了一些。
唐綰看她這副神經兮兮的樣子,於是開口問道:“你這一大早的是去做什麼了?如今回來還這般小心。”
小葵看著身後無人,低聲應道:“我一早接了一封信,說是那人找我去唐府見面呢。”
“我去到的時候她正在等我,讓我把這封信帶給姑娘你。又說信中寫的明白,姑娘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