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飛菲俏生生地站在山頂,紅色的長裙被山風吹得獵獵作響,向著鬱鬱蔥蔥的山腰看去,沉吟著道:“剛剛陣法的確啟動過,卻不見他的人影,說明他還躲在山上。
你們立即進行地毯式搜尋,找到他後,不要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聯手殺了他,或者將他逼進陣法之中。”
說罷,她瀟灑地揮揮手,身後的諸多強者轟然應諾,紛紛縱身向山下躍去,搜尋陳飛宇的蹤跡。
很快,山頂上便只剩下符飛菲和鍾雨心二女。
“那個偷看我們洗澡的登徒浪子,竟然自作聰明從這裡下山,真是愚蠢透頂,符家以及外圍的陣法,是由一位大能親自佈下的,變化多端,玄奧無比,一旦進入陣法之中,如果找不到陣眼的話,絕對沒辦法破陣而出。
現在有符家大批人馬去追殺那登徒子,他慌不擇路之下,肯定會跑進陣法之中,一定會被困死在裡面,他沒機會說出去偷看我們洗澡的事情,我們的名聲也能保住了。”符飛菲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鍾雨心嘆了口氣,突然猶猶豫豫地道:“不過……不過讓他付出一定的代價就行了,沒必要殺……殺了他吧?”
她一開始發出劍氣擊殺陳飛宇,是因為驟然發現有人偷看自己洗澡,怒火中燒之下失去理智才下了殺手,現在她被山風一吹,多多少少冷靜了下來,又覺得陳飛宇罪不至死了。
“不行!”符飛菲斬釘截鐵地拒絕:“私闖符家藥山,偷摘了那麼多的藥草,本就是死罪,還敢偷看我們……我們洗澡,更是罪上加罪,絕對不能放過他!”
她先前穿好衣裙後,發現藥山上少了許多珍貴的藥草,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登徒子給偷摘的,心裡對陳飛宇越發的惱恨。
“可是……可是我師門裡的規矩,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亂殺人……”
“你先前都發劍氣殺他了,還有什麼可是的,而且這裡是符家,要按照符家的規矩來。”符飛菲拉住鍾雨心的手向山下走去,柔聲道:“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你師父目前正在符家裡作客,你待會兒可別被你師父看出來,到時候不只是你,就連我都沒好果子吃。”
鍾雨心悠悠嘆了口氣,跟著符飛菲一路向山下符家走去。
“不過話說回來,那登徒子竟然能闖過外面的守衛,悄悄溜進藥山,而且被我們發現後,面對我們的劍氣還能輕鬆躲過去,他的實力不一般,至少也在‘半步先天’境界。”符飛菲哼了一聲:“不過以‘半步先天’的實力就想闖進符家,真是不知死活。”
卻說陳飛宇跟著神秘人一路在樹林裡而行,很快就來到了符家建築外面的東北角,站在了紅磚碧瓦的圍牆下面,甚至仔細聽的話,都能聽到圍牆裡傳來一陣腳步聲。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陳飛宇看著對方,心裡疑惑費解,他剛來聖地,一個人都不認識,到底是誰會主動幫他?而且看神秘人的舉動,輕而易舉便帶著他繞過符家的陣法,顯然對符家十分的熟悉。
“我和你一樣,都是來符家藥山偷摘藥草的。”對方轉過身來,道:“更重要的是,我救了你一命,如果不是我出手的話,你已經死在了符家的陣法攻擊之下。”
神秘人的聲音含糊不清,聽不清是男是女,彷彿在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陳飛宇的精神力相當強大,只要他願意,施展出一縷精神力,非但能看出對方是男是女,甚至連私密的部位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可陳飛宇一向是個有原則的人,對方幫了他,而且有意隱瞞身份,陳飛宇自然不會去主動用精神力查探對方的底細。
此刻,陳飛宇對於會死在陣法之下的說法不置可否,點頭道:“多謝,不過我不是來採摘藥草的。”
“不是來採摘草藥那你是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