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陳永明已經收拾好東西,趁著沒人注意離開了客棧。
“嫦姐,這並不是我膽小怕死,而是因為我是陳家唯一的男丁,如果我出事了,那陳家的香火就斷了,為了陳家考慮,我只能離開這裡,希望嫦姐你能一切平安。”
陳永明揹著包裹,為了怕動靜太大,都沒顧得上馬車,施展輕身功法,披星戴月的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陳玉嫦就發現陳永明真的不見了,雖然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但也鬆了口氣。
畢竟,跟著恩公前往萬華城千殺殿,堪稱飛蛾撲火,九死一生。
當然,那唯一的一線生機,還是恩公幡然醒悟,不再去萬華城千殺殿自投羅網。
但是陳飛宇顯然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吃早點的時候,陳玉嫦坐在陳飛宇對面,神色有幾分尷尬:“恩公,昨晚明弟一個人離開了。”
陳飛宇淡淡地“哦”了一聲,端起瓷碗喝了口豆漿,顯然對於陳永明是否離開一點都不關心。
他抬起頭,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不離開?”
陳玉嫦放下筷子,正色道:“玉嫦雖然不是什麼江湖豪傑,但也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恩公救過我的性命,我又怎能在恩公最危險的時候棄恩公而去?”
陳飛宇微微驚訝,打量了陳玉嫦好幾眼。
陳玉嫦有些承受不住陳飛宇的目光,俏臉微紅,下意識低下頭去。
只聽陳飛宇笑著道:“你很勇敢,很不錯。”
陳玉嫦俏臉越發紅了,接著她還是憂心忡忡地勸道:“我知道恩公實力很強,但千殺可不是一般的組織,主動去萬華城千殺殿自投羅網,簡直是愚不……不…”
她覺得“愚不可及”不太好聽,擔心陳飛宇生氣,所以話到嘴邊,也沒敢說出來。
陳飛宇卻是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說愚不可及吧?”
陳玉嫦手足無措地笑了笑,接著解釋道:“我不是說恩公愚蠢,只是千殺的確非同一般,哪怕只是一個堂口,也是強者如雲,我們完全沒有必要主動殺過去。”
“我陳飛宇行事,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別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堂口,哪怕是千殺總壇,敢來找我陳飛宇的麻煩,我也一樣會將他們殺的片甲不留。”
陳飛宇說完,用筷子夾了一點鹹菜放進嘴裡,好像是在簡簡單單的嘮家常一樣。
但陳玉嫦聽在耳中,卻是心驚肉跳,恩公這也太囂張了吧?
可是,以恩公的實力,面對千殺的一個堂口,只怕都不是對手,又哪裡能是千殺總壇的對手?
陳玉嫦震驚之餘,暗中連連搖頭,心中嘆了口氣,恩公這麼囂張,看來是沒辦法勸說恩公改變主意了,罷了,就捨命陪君子,跟著恩公一起去萬華城千殺殿一趟,希望會有奇蹟發生。
吃過早點後,陳飛宇就僱傭了一位馬伕,駕著馬車向萬華城趕去,算算路程的話,到了晚上就能抵達目的地。
不同於陳飛宇的優哉遊哉,陳玉嫦卻是一臉的緊張擔憂,就好像在趕赴刑場一樣,而且還是主動趕赴刑場。
陳飛宇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笑著道:“你放心就是,我陳飛宇從不是主動送死的人,更不會帶著你去送死。”
陳玉嫦尷尬地笑了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她的表情,完全是一副“你分明就是這樣做”的意思。
陳飛宇聳聳肩,他總不能告訴陳玉嫦,說他的實力已經到了“元歸後期”境界,而真實的戰力已經堪比“通玄中期”強者,環顧整個聖地,能夠勝得過他的人都寥寥無幾。
如果真說出來的話,陳玉嫦非但絕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懷疑他的腦子有問題。
就只能等到了萬華城千殺殿後,用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