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菱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爹,您剛剛說什麼?”她再問一遍。
“菱兒,我說楚博遠才是你的親生父親。”柳昊天看著一臉哀傷的妻子和疑惑的女兒。
“這怎麼可能?娘,爹說的是真的嗎?”菱歌依然不相信柳昊天所言。
“菱兒,我···”沈婉清不知道如何回答女兒的話。
“菱兒,如今你已經長大,爹孃當年之事也應該讓你知道了。”柳昊天決定把當年他和沈婉清、楚博遠之間的恩怨都告訴菱歌。
於是柳昊天便把當年他是如何認識婉清,如何在她與楚博遠的婚禮上帶走婉清的事都說給了菱歌聽。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菱歌哭著質問著兩人!
“為什麼你們都在騙我?我沒了李南風,現在又沒有了爹!娘,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麼?”
“菱兒,你娘她並沒有騙你!因為她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柳昊天看著已經哭成淚人兒的女兒解釋著。
“當年我要為你祖父祖母報仇而離開沈家!離開的前一晚你娘曾經來找過我。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帶著她出去喝酒,不應該中途離開!是楚博遠,是他趁著你娘酩酊大醉的時候欺辱了她!你娘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以為是那晚是我跟她在一起。”
“直到有了你,她依然滿心歡喜的等我回來!等我回來帶你們母女倆離開京城。”
“天哥,別再說了…”沈婉清流著淚阻攔著柳昊天繼續說下去。
“直至這次我們被楚家的人帶到京城來,她才有所察覺!在她萬般逼問之下,我才將真相告訴她!”柳昊天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菱歌。
“娘,爹是騙我的對嗎?他只是找個藉口讓我離開京城對嗎?”菱歌哭著看向沈婉清。
“菱兒,我…是娘不好,是娘對不起你…”沈婉清此刻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顏面來面對女兒了。
自從來到京城以後,她就察覺到了柳昊天的不對勁兒!終於在自己的以死相逼之下,柳昊天才跟自己說出了實情。可這樣的事實卻讓她再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丈夫,如何面對女兒。
此刻的她只想著菱歌能安全離開京城,遠離楚家,遠離楚博遠那個可怕至極的人···
“你們騙我,你們都在騙我···”菱歌哭喊著起身,向遠處跑去。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她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
“菱兒!”沈婉清見女兒如此激動,便要追過去將她追回來。
“清兒,讓她冷靜一下吧,她不會有事的。”柳昊天攔住了沈婉清,他相信菱歌,相信她能處理好這一切。
“我柳昊天的女兒,不會那麼脆弱。”他看著菱歌跑遠的身影,暗暗的說道。
其實在他心裡,一直都視菱歌如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從未把這個孩子當做是楚家的人來對待,他已經認定了這就是他柳昊天的女兒。任誰也不能把她從自己身邊搶走,包括楚博遠。
菱歌哭著、跑著,直至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時候才慢慢停下腳步。她看著眼前的河水,想著這麼多年來爹孃跟自己在湖州的愜意生活,想著娘教自己女紅,爹教自己打漁,那樣的生活是多麼幸福。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柳姑娘!”正當菱歌站在河邊暗自傷神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住了自己。
“你是誰?”菱歌順著聲音回過頭去,看見一箇中年男子在兩個僕人的陪伴下向自己走來。
那人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雖然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痕跡,眼角的皺紋如同歷經風霜的溝壑,卻無損他眼中的深邃與內斂。
“姑娘為何一個人在此呢?可是有什麼心事嗎?”那人並沒有回答菱歌的問題,只是反問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