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菱歌疑惑的看著李南風,不知道他會讓自己幫什麼忙。
“菱兒,你可有注意到周大夫的房間有這個東西嗎?”李南風說著便把另外一張畫有令牌圖樣的紙張拿給菱歌看。
“這個···哦,我想起來了。”菱歌仔細的看了看紙張上的內容。“那個金屬做的牌子嘛,就在周叔房的間啊。他一直用來墊桌子的呀。”菱歌以前無聊的時候經常跑到周大夫的房間去找他玩兒,所以他房間裡有什麼東西她都知道。
記得菱歌還問過周大夫為何要用這麼好看的一個牌子來墊桌腳。周大夫只是回答那是沒用的東西而已。想來那個牌子待在那裡已經有兩三年了吧。
“墊桌腳?”李南風和南宮羽異口同聲的問道。原來他們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竟然就在身邊,而且還被人用來墊桌腳。
“是啊,幹嘛這麼吃驚?這不是一塊普通的金屬牌子嘛?”菱歌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好吃驚的。
“菱歌,他有跟你說過這枚令牌的來歷嗎?”南宮羽問道。
“我問過他啊,這牌子看上去很貴重的樣子,就這樣用來墊桌腳真的好嗎?他只是告訴我這是沒用的東西。”菱歌如實回答著。
“不過,李南風,你們是不是要把這件事情跟我解釋一下呢?”菱歌疑惑的看著兩個人,她總覺得師父和李南風有很多的秘密。
“他要跟你解釋的可不止這一件呢!”南宮羽看熱鬧似的拿起碗筷繼續吃了起來。
“菱兒,你跟我來!”見南宮羽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樣子,李南風只好先把菱歌帶離這裡,他需要找個安靜地地方跟菱歌解釋清楚。
“李南風,你到底想說什麼?”菱歌一路被李南風拉著離開了藥廬,來到了街邊的一座石橋上。橋上行人寥寥,橋下河水滔滔,倒是個談天的好地方。
“菱兒,我···”一時間李南風竟不知要從何說起了。
“李南風,你到底是誰?”菱歌見他不知要怎麼解釋,便率先開了口。
“我的真實身份是前任湖州知府李然的孫子。”李南風如實的回答著。“當年祖父辭官歸隱,跟家人一路從湖州來到此處之時,就在帽兒山上我全家被歹人殺戮殆盡。祖父和爹孃還有僅僅三歲的妹妹無一倖免。”
聽李南風述說著自己身世的時候,菱歌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渾身的顫抖。這些回憶對於他來說就像是那地獄之火,讓他的內心飽受煎熬著。
菱歌默默的牽起李南風的手,用行動告訴他別怕,有她在,他再也不是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當時的我只有八歲,是父親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帶我突出重圍。但最終我還是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慘死眼前,而我也被那些人逼得跳下懸崖。”李南風緊緊握著菱歌的手,就像是此刻只有菱歌才是他的救命稻草般拼命地抓著。
“索性天不亡我,要留著我一條命來為李家報仇雪恨。我被經商路過的義父所救,幸而又遇見南宮羽的師父。是他們合力把我拉出了鬼門關。”李南風接著說。
“從那以後我便跟在義父身邊,跟他學習經商之道。但也暗中和南宮羽一起尋找殺害我全家的兇手。甚至還有那些在祖父死後依然誣陷他貪汙的狗官們,我都要一個個的把他們找到,親手殺了他們,為我李家報仇。”說到仇恨,李南風眼中滿是怒火。
“李南風···”此刻的菱歌再也忍不住的從背後伸手抱住他。她不知道他的童年竟是如噩夢般慘痛,也不知道他是從多少個傷心的日夜裡走了過來。這些對於一個年僅幾歲的孩子來說,無疑是殘忍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這個能力來治癒他的痛苦,但是她知道的是自己決心要跟李南風一起走過未來的路。至少有她的陪伴,他不會再孤單,也不會是沒有家人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