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然沒有。”菱歌白了他一眼說道。
“沒關係,即便是有,我也心甘情願。”李南風倒是十分樂意看見菱歌手足無措的樣子。但隨即換來的又是一記白眼。
“李南風,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你的功夫這麼厲害,我也不知道你竟然還隨身帶了武器。”菱歌轉移了話題,有些崇拜的看著李南風。
“那劍喚做絕塵,是祖父留給我唯一的遺物。”李南風摸了摸腰間的那把劍。
“祖父年輕時喜愛練武,特別是一把長鞭甩的精彩絕倫。那一年他遊歷到邊境,無意間獲得一塊特別的隕鐵。那材料不似普通的鋼鐵般堅硬,而是韌勁十足。於是祖父便找能工巧匠將那隕鐵打造成一把軟劍。”李南風向菱歌介紹著這劍的來歷。
“沒想到這軟劍竟比長鞭更加趁手,而且其速度也比長鞭快上不少。因此祖父給它取名為絕塵。”
“絕塵?這名字很配這把劍。你祖父一定也是個超塵脫俗的人吧?”能給自己的劍取如此名字的人,一定也是個如李南風這般磊落而不凡的人吧。
“祖父他為人正直,不堪與賊人為伍才辭官歸隱。但還是在這帽兒山上被山匪所害。”李南風跟菱歌細說著。
“難怪我上次見你在這裡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菱歌明白了李南風為何幾日前單獨來此的原因了。
“李南風,我娘跟我說外公外婆離開她的時候她也只有十幾歲。但是後來遇見了我爹,從那時起她就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菱歌儘量說服李南風,想讓他開心起來。
“你還有···還有凌霜姑娘啊,有了她你也不會再孤單了。”提起凌霜,她就像吃了梅子一樣,心裡酸酸的。
“凌霜···”李南風本想跟菱歌解釋自己與凌霜的關係,可是,如此一來。他宏慶祥少主的身份便會拆穿,楚家和柳家的關係···他不知道菱歌知道這些以後會怎麼想。
菱歌本以為提起凌霜會讓李南風開心一些,可沒曾想反而會讓兩人同時陷入安靜,就這樣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吃完了這一餐。
李南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木門還是得用石桌倚著才會更安全些。”李南風提醒菱歌。
“是啊,不知道今晚那大貓會不會再來。”菱歌也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她還是忘不了自己曾經被山貓攻擊時的疼痛和恐懼。
“菱兒,你說你曾經被山貓所傷,那是怎麼回事?”李南風席地而坐,看著坐在對面椅子上的菱歌有些害怕的樣子。所以儘可能的找些話題來讓她分散一下緊張的情緒。
“我們住的村子離這帽兒山很近,所以經常有山貓跑到村子裡覓食。一般都是捉些松鼠、老鼠之類的小動物。可是三年前的那次卻有一隻大貓跑進了趙大叔的雞圈裡偷雞。趙大叔的女兒小月發現了便去阻攔,誰知那大貓竟不怕人,還想攻擊小月。於是我就跟那貓打了起來···”菱歌笑呵呵的說著,彷彿是一件多麼英勇的事蹟一般。
“山貓體態龐大,生性狡猾,而且爪子鋒利。你一個小姑娘怎能鬥得過它。”李南風不敢想象當時的菱歌會有多痛。
“可是我還是將它打跑了啊。”菱歌一臉驕傲的說。“不過,我師父說爹孃將我送到他那去的時候,是他和周叔縫縫補補了好久才把我‘拼’回去的。”菱歌儘量把血腥的畫面輕描淡寫過去,可還是感覺到了李南風全身緊繃的緊張。
“哎呀,你別緊張嘛。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嘛!”菱歌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是這個簡單的毫無意義的拍拍讓李南風頓覺安慰,菱歌的每一次觸碰、每一句話語都會讓他覺得心裡安穩。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只有在樹屋裡的時候他才睡的香甜,也許那是因為···這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