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令羽笑了,從心底裡笑了出來。
他望著眼前的陳飛揚,心中只覺對方不過是一介跳樑小醜罷了...
而在太虛谷之中,王爾德與身旁的高茜茜,皆是同類之人罷了。
齊天凌手握一枚靈煙,朝著陳翱面前輕輕吐出一道靈霧環,淡然問曰:“修為?照你所言,爾等只識修為高低,不遵天地法則,不顧公正道義乎?”
陳翱朗聲一笑,目光掃視其餘執法弟子,戲謔道:“眾位師弟,此子可是瘋魔了?竟敢如此與我等言語?哈哈,膽大包天矣!”
陳翱冷哼一聲,凝目直視齊天凌,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現如今已是修煉盛世,何來滿口仙凡倫理,法則公正之說?這世間並無絕對公允,修士社會,講究的是人情練達,可曾明白?”
“如王少爺這般出身名門的仙苗,甫一降生便立於仙都之上,而你這駕駛廢銅爛鐵般凡塵車駕的螻蟻之輩,一生又能追趕得上幾分人家之萬一?”
“奉勸閣下日後須得眼觀六路,遇見王少爺這般的人物,切記避其鋒芒!”
齊天凌微微頷首,反唇相譏:“原來如此,權勢至上,無視道義,便是爾等秉持的原則麼?”
陳翱一時語塞,不明齊天凌之意。待回過神來,他面露輕蔑之色,嗤笑道:“即便是如此又如何?今日老子便是權勢在手,雖僅是小小執法隊長,收拾你這等修為低微之徒卻不在話下!”
“你休要在此與我談什麼天地法則、修行規矩,直言相告,在這片地域之內,老子便是法度!”
陳翱臉龐上邪魅一笑,身旁執法弟子也隨之放肆大笑。
王爾德則更為得意,一手攬著高茜茜,另一手指著齊天凌譏諷道:“聽見沒?不是老子瞧不起你,你開著那輛二十年前的凡塵破車,還想叫誰看得起你啊?”
齊天凌吸盡手中靈煙,隨手將菸蒂擲於地面,足下一踏,將其徹底熄滅,隨後說道:
“好,既然你喜歡倚仗權勢欺凌弱小,既然你不講道理只論修為,那今日我便陪你好好較量一番。我現在撥出這個傳音符,十分鐘之後,你這醉酒御空的孽障,該囚禁於閉關之地,仍舊難逃其咎。即便此刻你父親前來,也救不了你。”
目睹齊天凌取出傳音符準備撥打動作,在場之人無不愕然。
他們未料此人竟然當真較上了勁,諸多勸誡與威脅在他面前如同隔靴搔癢。
陳翱擰緊眉頭,雖然在這方地域內他的權柄不小,人際關係廣泛,但誰能保證這小子不會真的認識哪個後臺硬朗的人物?一旦其他宗門勢力介入此事,終究還是會讓王少陷入不利境地。
畢竟王少那酒醉操控法器的事實擺在眼前,就算離他遠遠的也能聞到他身上濃郁的酒香。
自知理虧,他人情面子雖重,但也有些自詡公正無私的執法弟子,恐怕並不吃這套吧……
陳飛迅速來到王爾德身旁,勸慰道:“王少,此人冥頑不靈,不僅拒不服軟,反而執意向高層修士投訴,不如你隨意賜他些修煉資源作為賠償,我看他根本不在乎公正與否,不過是覷覦你身上的靈氣石,意圖敲詐罷了。我們以靈石化災,否則醉駕之事一旦曝光,恐怕你要面臨多年的閉關懲罰。”
王爾德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陳飛所言確實有理。
他決定以靈石息事寧人。
王爾德朝齊令羽喝道:“夠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別再撥打傳音符了。老子給你二十萬枚中品靈石,足夠你買一輛嶄新的飛行法寶,別再駕駛這破舊的凡人汽車了。這般年紀,我都為你感到羞恥!”
齊令羽冷笑一聲:“二十萬枚中品靈石?你可知我這輛飛梭若要回煉器宗修復,沒有一百萬枚中品靈石怕是下不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