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令羽回頭,只見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捂著手臂,痛徹心扉,面目扭曲,發出淒厲的尖叫。
在他對面,兩名握著魔刃的守衛肅立。
吳澤從守衛身後緩緩走出,面色陰鬱,冷聲道:“竟敢在我的吳家領地行欺詐之事,好大的膽子!”
此言一出,立刻吸引了周圍觀眾的注意力。
場中並非人人皆為賭徒,許多人只是來領略各色賭博桌文化的觀眾...
真正踏入賭博桌前的冒險者實屬稀少,而且有些人在嘗試幾輪後便耗盡了他們的魔法儲備。
他們不會傾盡所有,因此很快就會轉為旁觀者,以法術之力洞察勝負。
此刻,目睹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圍觀的民眾自然議論紛紛。
“竟敢在吳家的幻境賭坊施展欺詐,他大概是厭倦了生命。”
“沒錯,哪個旅人不清楚吳家的規矩最為森嚴?就算你敗光了籌碼,只要誠實地請求借貸或寬限,吳家之人也不會太過為難,通常只需簽署一份契約,便會放你離開,債務可以日後緩緩償還。”
“但若是欺詐,就怪不得別人了!”
齊令羽心中瞭然。
吳家在公正方面頗有溫情,但對於欺詐行為,吳家絕不姑息。
吳澤一邊捲起長袍的袖口,一邊緩步走向那位青年,微笑道:“有趣,許久未教訓過你這類人了。自父親訂立欺詐必斷手的法則以來,你是近年來首位在吳家賭坊中行騙的傢伙。說吧,你想失去左手還是右手?別像剛才那樣試圖躲避,若這次再失準,你的身體可要多承受兩道創傷。原本我們僅斷一隻手,但如果你無視規則,你的雙手雙腳都將不保!”
聽到自己仍逃脫不了斷手的命運,青年望著手上的血痕,眼中充滿恐懼。
剛才他在即將被削去手掌的剎那縮回了手,致使吳家的執行者未能成功切割,只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深紅的傷疤。
本以為能僥倖逃出生天,誰知吳家人今日不除掉他的手,絕不會罷休。
眼看情勢危急,青年跪倒在地,向吳澤磕頭求饒:“少爺,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家中尚有老小依賴,我女兒剛剛入學,還需要我照顧。我真的不能失去這隻手!”
吳澤冷笑道:“如今你知道上有老下有小,賭博時為何不思量?我見過太多你這樣的人,若讓你欺詐得逞,贏了錢你會比任何人都趾高氣揚。但現在被我們抓到,你只能自認倒黴。左手還是右手,你不選的話,我會替你選擇,甚至幫你選雙臂!”
青年聞言面色大變,身體本能地後退幾步,準備豁出一切。
“反正都是斷手!我跟你拼了!”
話音剛落,青年猛然撲向吳澤身旁的守衛,奪過守衛手中的符文刀,揮向吳澤。
吳澤暗自心驚,身體向後微退一步。
儘管他反應迅速,但仍差一點未能避開這一刀!
若被這一刀命中,不死也必將重傷!
正當此時,齊令羽挺身而出,只見他一拳破風,將那位青年手中的魔法刀震飛,挽救了吳澤的性命。接著反手一擊,那青年便癱倒在地,無法動彈。
吳澤驚魂稍定,由驚詫轉為狂怒,咆哮道:“你竟敢對我出手,好,很好!原本只想廢你一臂,如今你雙腿雙手都將為我所賜!”
然而這時,齊令羽開口道:“吳少爺,罷了。今日神賭爭霸賽難得重啟,如此吉日,若在賭場見血,對吳家可是大不祥啊!”
齊令羽並未從憐憫那青年的角度勸說吳澤,否則他必定難逃一劫。但他提及爭霸賽重啟,見血不祥,這讓吳澤能從家族利益角度思考,反而可能保住那青年一命,這就是齊令羽的智謀所在。
吳澤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