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愛至上”,不過出題人的“真愛”是偏向兄弟的,把正方弄得無言以對,只能暗罵無賴。
打到一半時,正方就沒話說了,場面之難看,錄影的人都關閉了攝影機。
薛綿自己也覺得,難度都不如他們四人之間的模擬練習賽。
最後,毫無意外,反方收穫了勝利,安可還收穫了最佳辯手。
聽說,後續正方還向學校投訴辯題不公平,結果在老師準備的調解辦公室內待了十分鐘,就心服口服,十分崇拜地離開,還一臉惋惜地嘀咕“那天要是這麼說,穩贏”。
但眼下,姜珂凝還沒去調解辦公室,而是在賽後被薛綿攔下。
“這個辯題,是學姐出的嗎?”
姜珂凝沒有否認,繼續往梧桐大道上走,很悠閒:“怎麼?覺得太不道德?”
她漫步在陽光下,攤開手掌接住秋日早上沒什麼熱度的光線,看了好一會兒,才坐在紅色長椅上,並拍了拍旁邊:“坐下說。”
薛綿坐在她身側,發現姜珂凝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像是從靈魂深處,安靜了很多。
“學姐,你怎麼了嗎?”薛綿發問,是不是她太多話了,“我確實是覺得辯題有點……但學姐一定有自己的深意。”
姜珂凝輕笑出聲:“那你真是高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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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轉了話題:“聽丁懿說,等你們淘汰後,她要向學院提建議?”
薛綿老實回答:“嗯,外語學院開展以班級為單位的選拔,我們希望取消這個環節,可以更自由地參加辯論賽。”
“自由啊……”姜珂凝重複著,慢慢回過神,“其實中文辯論賽時,法學院和文學院也會有以班級為單位的選拔。”
薛綿不解:“誒?為什麼?”不能讓大家按照自己心意組織隊伍去參加嗎?
姜珂凝沒有第一時間解答,她代表學校出戰時,確實讓臨南的辯論風氣空前繁榮,學校也給了辯論社團極高的許可權。
可是,突然飄了的一群人,還獲得極高的權利,會迎來什麼呢?
極端的膨脹與自由的狂歡後,包括她,也在榮譽和吹捧中漸漸迷失,認為世間萬物,無不可辯。
“薛綿,如果,今天的辯題已經是你的道德能接受的最下限,就不要往下聽了。”姜珂凝的眼神很複雜,把選擇權交給薛綿。
一群飛鳥從天空掠過,薛綿還沒有給出答案。
比今天的辯題還沒有下限?難道是殺人放火?
薛綿難以想象,但她想知道。
她衝著姜珂凝點點頭:“我能。”
姜珂凝緩緩起身,往前走,薛綿只能看見她的背影,看不見她的神色。
“那就說說我還在辯論社團時,打的最後一個辯題吧。”
“一個學長說他有個問題,困擾很久都沒想出答案,於是特意召集了八個女學妹,辯題是——”
風輕輕刮過梧桐葉,薛綿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的心臟倏然緊縮,血液彷彿逆流。
“辯題是,女生聖母是不是一種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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