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過的親吻突然間襲來,像是海浪般瞬間淹沒所有聲音。
世界像是按下靜音鍵兩秒,薛綿的腦子裡懵懵亂亂的,令人心悸的強勢的親吻,她感覺肺部的空氣一點點減少,才反應過來似的,抵著他的肩膀,徒勞地往後縮。
可腦後是凌疏墨的強有力,不容她退卻的手掌,而前面……是凌疏墨柔軟的薄唇。
和他冷峻的面容大相徑庭,凌疏墨的唇柔軟的像,帶著點溫熱感,卻又一點都不溫柔,他越吻越深,似乎對她充滿無盡的探索欲,薛綿暈暈乎乎的,和凌疏墨接觸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帶電似的,身體的酥麻感逐漸放大,一點點模糊她的意識。
不知不覺間,她只剩一種類似頭重腳輕的失重感,彷彿溺水的人抓出浮木般,她的指尖緊緊拽住凌疏墨的衣襟,身體卻依舊止不住想向下滑。
薛綿短促又細小的喘息,在兩人糾纏的鼻翼間越來越明顯,凌疏墨鬆開一點距離,手掌撈住她幾乎貼在自己胸膛的身體,讓她緩慢回神。
終於,大腦的空白感漸漸消散,薛綿臉頰貼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也略微急促的呼吸,才逐漸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不僅僅是被凌疏墨偷襲成功,她還被他親到缺氧斷片了?
薛綿瞬間不淡定了,甚至忘記她的前一個問題凌疏墨還沒回答,就丟擲第二個問題:“你抽什麼瘋?”
為什麼要親她?
凌疏墨凝視她還帶著點潮紅的柔軟神色,低頭湊到她的耳邊,聲音有股撩人的啞:“這就算抽風了?”
薛綿:???
這還不算嗎?
對凌疏墨來說,絕對不算。
被薛綿說和他分道揚鑣,也僅僅是失落,他會怎麼樣呢?
不在意自尊的痛哭流涕,哀聲乞求,只要她別走,他什麼都答應;
或者表面無動於衷,實際上開始計劃犯罪,綁架囚禁小黑屋,通通來一套;
再或者大愛無私,只要對方開心自己再怎麼樣都無所謂,默默祝福;
……
無論實施以上哪種選項的男人,都絕不是他凌疏墨。
單手向後撩起垂落到額前的髮絲,凌疏墨依然笑得自信,讓薛綿難以揣測。
能用語言表達的,不能用語言表達的,所有癲狂的,迷亂的情感,都被他遏制在這個吻裡,這是無數方案中,最不會傷害她的一種。
他寬大的手掌落在薛綿的頭頂,使勁揉了揉。
“薛小姐,有利可圖的時候就該緊緊抓住,下次再給我亂選看看,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發瘋。”
再多的預設答案,在見到薛綿的那一刻,也有了最準確的標準答案。
真是神奇,一個不符合他預期的薛綿,也同樣令他興奮。
凌疏墨依然是傲慢的,可從這一刻起,不,或許是更早的時候。
在他決定允許薛綿對自己許願,近乎予取予求的那刻,這個抱有期待感的男人,就註定了,他終有一天,會對薛綿低下他傲慢的頭顱。
薛綿不滿地撇開他的手,整理自己的頭髮:“死心吧,都說了不會對你許願的,你是許願池轉世嗎?”
凌疏墨收回手,笑得暢快,他的餘光從一處樹影后,不著痕跡地挪開。
顧淮說他連顧言都閉上,他可不承認。
見凌疏墨乾脆利落地上車離開,薛綿立刻衝過去,扒住車窗:“等等!你還沒說為什麼呢?!”
凌疏墨偏著頭又親親她的唇角,笑得意味深長:“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怎麼還反問她?
被留下的薛綿,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啊啊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