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莊園。
秦昊夾著的香菸燒出長長的菸灰,目露深邃的透過窗戶望著秦羽的主宅久久未語。
“我知道你還是心太軟了,也就只能老太太葬禮結束回到小家大發脾氣。”
“我知道你對你大哥下不去手,但這小子怎麼也得動,這樣過幾年你兒子才能頂替別人上位。”
沉默,依然是死一般的沉默。
秦昊聽著電話的聲音,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
屋子裡很安靜,他眼皮一眨不眨的,只有指尖直直的白煙像是唯一有生命力的。
電話那邊,張盈靜沒有再催,她心底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個什麼本色。
他只是從小到大畏懼秦羽,像是畏懼一種莫測的威嚴,現在的反應實屬正常。
但張盈靜也知道,當時能夠讓那個討厭的秦天染上毒癮,那現在讓這位出問題太正常了。
沉沒成本在那放著,良心什麼的已經突破一次,她覺得這男人的物慾還是遠大於道德的。
秦昊感覺到香菸燒到了手指,但他沒有立刻甩開,默默的感受著手上傳來的燒痛。
這種感覺和他心裡的焦灼和複雜交相輝映,品了一會兒才把菸頭扔開。
於此同時,他把手指放在嘴前,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像一隻狼一樣。
“我剛想了下,這外面的野種算是倒黴吧,要怪就怪他太貪心了。”
“自己家的平淡日子不過,非要半路摻和咱家的事兒,活該吧。”
樓道里的張盈靜聽到這話只覺得欣喜,這股子陰暗和霸道讓她心裡悠盪。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臉上微笑,對這句話感慨更深。
“你既然決定了,那咱們用什麼方式?”
張盈靜:“毒嗎?”
“毒!”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張盈靜瞳孔收縮了下,緊接著對這種默契會心一笑。
她心裡面彷彿見到了自己孩子掌控秦家一切,將那些討厭的其他秦家人都趕走的場景。
秦昊:“畢竟,是個便宜侄子,我剛剛也是在思考用什麼樣的藥物合適。”
張盈靜聽到這話心裡很是舒服,越發期待這個林雨的下場。
鋒芒畢露的年輕人,竟然在她面前幾次三番的得瑟,也快到了令人欣喜的活該了。
抽張姜的巴掌,讓對方灰溜溜滾蛋,何嘗不是在抽她張盈靜的耳光?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野種擋自己兒子的路了。
“那,你準備採用什麼樣的藥物,藥學專業的大學生。”
聽到這樣的話,秦昊笑道:“幾十年了,早就忘的差不多了。”
“不過,一些基礎的東西是不會忘的,比如咱們平日裡吃藥時可以注意到的藥物損傷。”
張盈靜聽著對方說完話,以及手機裡傳來的有些陰森的笑聲追問道:“具體呢?”
秦昊眼睛依然望著主宅像是自語又像是和對方說話。
“沒什麼具體,非類固醇消炎鎮痛類藥物,抗生素,抗腫瘤類藥物,幾大型別都是好東西。”
“很常見的,我弄一些稍微調配調配,劑量足夠的話,一次就可以急性藥物腎損傷,兩三次足夠轉慢性照著腎衰竭尿毒的路子走,等我配好了給你,你交給那個低階人就是了。”
張盈靜皺著眉頭提醒道:“這東西要無色無味......”
她說完這話電話裡的聲音陰森起來:“你覺得我是白痴嗎?”
張盈靜在樓道里扶著手機左看右看,輕聲道:“我是擔心量和次數容易被發現。”
秦昊聽完微微眯著眼睛:“要是你找的人,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