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辛景就沒停止過反抗,甚至用上了還未完全恢復的右腿。
而秦端則因辛景的不斷反抗,而愈發的失控。
兩人撕扯間,不知道誰踹到了茶桌,桌上的茶杯搖晃了幾下,滾下桌摔得粉碎。
瓷器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時,秦端的動作頓了一下。
辛景立刻抓住了這個空隙,用左腿狠狠踹了秦端側腰一腳,感覺到他因為吃痛下意識手上鬆了勁,便迅速地掙脫了桎梏。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秦端終於停下了動作。
半晌。
“冷靜了嗎?”辛景胸膛上下起伏,嘴唇眼色紅的格外不自然,語氣卻很冷硬,“既然你又回來了,就是還有話說,說吧。”
秦端被打的有點懵,雖然依舊半個身子壓在辛景身上,但方才的囂張氣焰全都被澆滅了,語氣甚至帶了點可憐的祈求,“我不明白你不是原諒我了嗎?怎麼又不要我了辛少爺,明明是你親口說的,說你沒有因為車禍時我不在而怪我。”
“這話是真的,但是”辛景說著,看著秦端突然頓住,覺得自己可能想錯了,或許兩個人自始至終在想法上都沒同頻過。
於是他問:“秦端,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在生什麼氣?”
秦端愣住了。
許久,秦端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是因為我沒有做好你交給我的事情嗎?”
果然,兩個人從最開始在意的點就根本沒對上。
辛景突然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外公說我在icu的時候,你來過,但他趕你走了,”辛景嘆了口氣,“那後來呢?我醒了之後,甚至出了icu,你為什麼沒有出現?”
秦端也顯然沒料到辛景真正在意的是這個,只能老實道:“我以為你恨死我了,不想再見到我了。”
辛景看著秦端,沒說話。
秦端這會已經冷靜下來了,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兩人之間的癥結所在,難以置信之餘又有幾分酸澀,“但其實你在icu裡多少天,我在醫院外邊守了多少天,只是我不敢靠近,那裡有很多廖先生的人”辛景這下是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這兩年裡,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被拋棄的那一方,甚至因此無數次的憤怒怨恨,結果回過頭來告訴他,對方也同樣掙扎於被拋棄的痛苦之中。
“是外公說了什麼嗎?”辛景突然間伸手摸了摸秦端的臉,“才讓你誤會了。”
外公和他提起當時的事情,也只是簡短的幾句話,如今想想,外公當時對秦端成見那般大,一定是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秦端卻搖了搖頭,就算再委屈,他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廖懷遠已經是辛景最後的親人了。
辛景也沒再追問,這時候再糾結這些事情也沒什麼必要了,只是有些可惜,兩年的時間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後來我見到人少了一些,和護士套了好久的近乎才打聽到,你已經從icu轉到普通病房了,”秦端此刻大半個身子仍舊壓在辛景身上,但因為十分沮喪地垂著頭,看起來沒有一點壓迫感,“但我還是不敢去找你,再後來老爺子派人來找我了。”
“我當時覺得,你一定是嫌棄我太沒用了,我答應老爺子留在秦家也是想”秦端說著說著,突然間有點說不下去,停了一會才能繼續,“想著如果我變得有本事一些,就算你不理我,我也可以偷偷保護你,肯定比我只能做保鏢的時候做的要好,如果你恰好覺得我還有點用處,我就又能回到你身邊了”“所以你才會去玉色嗎?”辛景問,“但如果我當時沒送那瓶酒,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秦端搖搖頭,“我當時其實還是很害怕,但丁從南和我說了,我就沒有辦法拒絕,我太想見你了,也太想知道你過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