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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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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飛玉往花玉香那兒跑得太勤了,而且有愈來愈勤的趨勢,丁喜心中就有了一點怪怪的不舒服。方飛玉是香主,往花玉香那兒跑得勤是應該的,他們有很多的正事大事要商量,丁喜沒有任何理由阻擋他,再說也阻擋不了。而花玉香似乎也對方飛玉另眼相看,一見到他就像春風拂過面頰,笑容如花兒般燦爛盛放。

丁喜試圖把心上那點怪怪的不舒服抹去,但越抹心思就越重。這心思沒法和旁人說道,丁喜只好拔出他那把重八斤四兩的厚背大砍刀,輕輕摩挲著那寒光閃閃的刀鋒。

漂亮女人就是這樣,她們在哪裡出現,就會讓哪裡的男人心肝癢癢,像是爬進了小蟲。只不過有的男人輕輕揮指一彈,就會把小蟲彈掉,而有的男人越彈,蟲子就鑽得越深,讓人從裡到外地癢起來。

丁喜無疑就屬於後者。當他感到全身發癢的時候,只好到茅房後面的空地上練刀,練的是殘缺的五虎斷門刀。其實丁喜翻來覆去也就三式:力劈華山、橫掃千軍、黑虎掏心。

丁喜在腦子裡想象著花玉香的模樣,然後一刀一刀地往那人影上招呼。嗨地一刀,砍她膀子;嗨地又一刀,斬她大腿;嗨地再一刀,剜她眼睛。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只是三刀,丁喜在他的想象之中無數次將那美麗的影子斬得四分五裂。

丁喜雖然不識幾個大字,但他愛聽說書。《封神榜》、《三國演義》、《水滸傳》都聽得滾瓜爛熟。從這些書裡他得出一個結論,像妲己、貂蟬這樣的紅顏是男人不能夠招惹的。但凡碰見了輕則喪命,重則亡國。他不明白,這樣淺顯的道理,為什麼方飛玉就不懂呢?

想到煩躁處,丁喜“嗨”地又一揮刀,把一隻悠然飛過的綠頭蒼蠅的肚腸剜出來。丁喜吐出一口氣,就像剜出了一隻噬咬他心肝的蟲子,整個人都暢快起來。

顧道人提著褲子從茅房出來,看丁喜在茅房後面的空地上練刀,覺得奇怪,就問:“你昨在這兒練刀?”丁喜抹一把臉上的汗,訕訕地無言以對。他總不能告訴顧道人,只有在茅房邊上,他才能夠把盤繞在鼻腔中花玉香那如蘭似麝的體香驅除。於是他只好說:“習慣了。”

顧道人這才看見一地的蒼蠅屍體,數一數,有三十六隻綠頭的,七十二隻黑頭的。於是顧道人就笑,捂著嘴言不由衷地笑:“你這個練刀方法蠻特別的,好玩!好玩!”

丁喜心中生出個堅定的想法:好好練刀,把花玉香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別讓那狐狸精似的女人天天纏著方飛玉不放。

02

二月二,龍抬頭。

刀盟盟主張輕狂差人傳下話來:該讓孩兒們見見血了。於是顧道人立刻就忙碌起來。

顧道人揣摩著,張輕狂用意有三:一是練兵;二是示威;三是試探劍冢的實力。顧道人對著地圖看了三天三夜,最終把打擊物件選擇為剛與劍冢結盟的六分劍派。

一隻只探馬來回穿梭,一名名斥候反覆偵察,一面面令旗自顧道人手中發出。很快,顧道人就摸清了六分劍派的底細,以千鈞之勢發動迅雷不及掩耳的攻擊。

擔任主攻的,當然是獨尊堡內堂的精銳弟子。七路香壇的主要任務則是在半渡灘埋伏起來,堵死六分劍派漏網之魚的退路。按顧道人的佈署,七路香壇分為兩隊,一隊由花玉香和方飛玉帶領,扼守灘塗正面迎擊;一隊由顧道人和丁喜率領,隱身西山,在關鍵時刻從斜刺裡殺出。

丁喜對這樣的分派有點兒不太滿意,顧道人就拍拍丁喜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我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因為我將你視作心腹。”

丁喜一聽這話,心中怪怪的念頭立刻消失了,往手裡啐了口唾沫,搓一搓,拔出長刀伏下身子,耐心地等待著六分劍派的潰兵。

沒過幾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