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不是個正常人,但也沒重口到把玩別人眼珠子的地步。
“你這手法有些粗糙啊……”袁無疾坐正身子說道。
按理說,殺人的樂趣應該是讓被殺的人見到自己的器官被一個一個的摘除,血肉一塊一塊的被割掉……
身體的疼痛、死亡的恐懼、求生的慾望同時在一雙眼睛裡交織,那雙眼睛裡會變成世上難得一見的珍寶……
結果肖自在上來就把對方的眼珠挖了,這還有什麼意思?
“……”
肖自在沒有解釋,他只是在試探袁無疾能否接受。
這樣美妙的夜晚,本應獨屬他一個人。
既然多了一個人,肖自在自然要確定這個人是不是一個合格的觀眾。
“嗯!嗯!”
被膠帶封口的金髮男人奮力掙扎,兩道血水從空蕩蕩的眼眶裡流淌而出,又順著臉龐滴在了地上。
周圍的其他異人萬分驚恐,但他們都被封住了督脈,無法行炁,自然無法掙脫肖自在的捆在他們身上的繩子。
肖自在不管這些,拿起手術刀來到了金髮異人的頭頂。
金髮男人失去了雙眼,看不見肖自在的動作,但頭頂冰冷的感覺依舊讓他膽寒。
肖自在伸手一劃,一道血痕頓時從金髮男人的後腦蔓延到了額頭。
“只要把手放在他的頭頂兩邊,輕輕用力,他的頭皮就會被撕開,露出潔白的頭骨……”肖自在放下手術刀,看向袁無疾說道。
“你要剝就剝,不用跟我解說……”袁無疾舔了舔嘴角說道。
親眼見到一個活人被剝皮,即便早有準備,袁無疾心中也難免泛起一股驚悚和興奮。
“你要不要試試?”肖自在把手術刀遞給袁無疾問道。
“不必了!我看著就行!”
“那你有福了……今晚,我會用不同的手法……”
……
清晨,袁無疾走出倉庫,伸了個懶腰。
做了一晚上的觀眾,袁無疾此刻十分精神。
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對人體構造如此瞭解。
太陽還未升起,海邊的溫度有些低。
袁無疾深深的吸了口氣,夾雜著腥味的空氣灌進鼻腔,讓他感覺無比舒爽。
“怎麼樣?”肖自在點了根菸,走到袁無疾的身旁。
“很精彩的表演,很久沒有看過了。”袁無疾回答道。
“你也是很棒的觀眾,很少有人能從頭看到尾……”肖自在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那是一種見到知己的喜悅。
“下次需要觀眾直接聯絡我,我隨時都有空!”袁無疾說道。
“好……”肖自在點了點頭,“你接下來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待著……”袁無疾說道。
“嗯,那咱們回頭見。”
肖自在說著,重新走回了倉庫。他要把一晚上的戰利品收拾好,帶回去……
見肖自在離去,袁無疾一步邁出,來到了一個荒島。
這一晚上,他感覺收穫頗豐,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念頭,他想要實驗一下……
見四周無人,袁無疾將手掌變大,在地上挖了個深坑,又用挖出的土壤在坑上搭了個遮陽的棚頂。
袁無疾邁入其中,從脊柱裡抽出骨劍,在手臂上挖出一塊血肉。
這塊血肉在袁無疾手中蠕動,數不清的肉芽像蝸牛一樣朝外延伸,似在探索世界,又似在生長。
袁無疾知道,如果有足夠的能量,這塊肉會長大成人,變成另外一個他。
但袁無疾並不需要另一個身體,他想要的是,自己創造一個人類!
他已經明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