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鳶沒有把那些事情放到心裡去,和裴寂的接觸也是有一搭沒一搭。
由於接近年關,所以各地官員都要回京述職。
裴寂作為此次新入朝的官員,要做的事情非常多。
迎來送往,都是學問。
“小姐,今日是小年,先過去給夫人請安吧。”
南宮鳶一大清早喝了點兒茶水,才收拾好去見了沈夫人。
今日來的客人也多,南宮鳶陪著張羅了起來。
“阿鳶,去休息會兒吧,有事兒我再叫你。”
聞言,南宮鳶頓了頓:“我沒事兒母親,等這邊忙完了再說。”
“你這孩子。”
“南宮姑娘疼愛母親,果真是羨煞旁人。”
南宮鳶拿著帕子擋住唇角,笑了笑:“子女該做的,夫人謬讚。”
“哎呀,南宮姑娘可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超過京都不少貴女呢。”
“蒲柳之姿,夫人真是折煞我了。”
京都貴女多了去了,她南宮鳶也排不上號。
更別說,這京城裡比貴,那她還真不夠看了。
“快坐下快坐下,跟我們聊聊天。”
南宮鳶笑著坐到旁邊,給她們奉茶。
“對了,前些日子聽說你有意跟裴家結親?”
沈夫人笑著搖搖頭:“只是相看一下,還沒有什麼進展呢。”
“而且,都要看孩子自己的意思,不能強行將他們摁在一起。”
見狀,其餘人神情各異。
在座也不乏家裡有適齡女子的,聽了這話各自打起了主意。
“是嘛?夫人你也太慣著孩子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兒有她們商量的餘地。”
沈夫人聞言道:“阿鳶是我們家唯一的女孩子,我子嗣不多,自然一心為著孩子們。”
她說話非常溫柔,看上去十分大方端莊。
“姑娘也要快些下定決心了,否則女孩子年紀大了,親事總是有些麻煩的。”
南宮鳶笑道:“我呀,就想著能夠長長久久的侍奉在父母跟前,畢竟我兄長征戰在外,家裡都沒人照看,大了就大了吧。”
其餘人也被噎的沒話說。
想要說沈夫人慣著南宮鳶,人家樂意。
要說她不想嫁人過於驚世駭俗,人家搬出孝道來,這可真是無話可說。
“阿鳶有心了,你母親有你這個孩子,說不準多開心呢。”
沈夫人在旁笑得非常柔和。
南宮鳶不想跟這群人打太極,坐了一會兒就說自己去後廚看看,飯菜準備的如何了。
“小姐,這邊坐會兒吧。”
南宮鳶搖頭,披上披風道:“屋子裡有些悶,我吹會兒風。”
“可是這樣容易著涼的,屋子裡那麼熱,你還是別吹風了。”
桃朱把她拉到屋簷下,兩個人面面相覷。
“哎,京都········貴婦,就是麻煩。”
她從來都不太想跟人算計來算計去,更別說宅鬥了。
這些貴夫人們坐到一起,三言兩語都是陷阱,一個不慎就會出問題。
南宮鳶想了想,要是讓她每日裡跟這群人鬥來鬥去,她恐怕會憋死。
“小姐,是覺得打理內務麻煩嗎?”
“倒也不是,跟人打交道嘛,就那個樣兒唄,反正我不想一直這樣。”
桃朱聽了有點兒惆悵似的:“那可怎麼辦?小姐總不能不成婚吧。”
“傻姑娘,還早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南宮鳶拍拍袖子上被風吹過來的碎雪,轉身去了廚房。
·······